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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胤鬆開了手,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卻還比之前冷沉了三分。
司空流摸了摸脖子,確定沒斷掉,才哼著道:“算你走運,我這次南下,剛好打聽到了解毒的方子!”
“少廢話!”
司空流癟了癟嘴兒,道:“兇什麼兇?誰讓你們當初弄死了白薇兒?不弄死白薇兒,她不就有救了?”
“你這老頭兒是真的找死!”玄胤一拳砸在了司空流身旁的牆壁上,牆壁開裂,牆會落進司空流眼中,司空流吞了吞口水,再不敢賣關子了,就道,“好啦好啦,白薇兒還有一個師父,你找到他就行了!”
“他是誰?我怎麼找他?”玄胤追問。
司空流從箱子裡翻出一張地圖,手指來到西涼與南疆的邊界,指了指其中一處山脈道:“我沒見過他,只知道他隱居在東隅山脈,人稱妙手神醫。”
玄胤看了看地圖:“東隅山脈,這是我西涼的國土,他既是西涼人,怎麼給南疆的公主做了師父?”
司空流聳聳肩:“人家南疆皇室有錢,請得起,不行啊?”
玄胤定定地看著東隅山脈,越看越覺得熟悉:“等等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老頭兒,你確定他隱居在東隅山脈嗎?”
“確定啊!百分百確定!我這次南下,差點兒就見到他了,如果不是在打仗的話。”
玄胤頓了頓,眸光幽深道:“我大哥……就是被困在了東隅山脈。我一直很好奇他為什麼會去那裡,還沒帶大軍。你說,他是不是也是去找妙手神醫的?”
司空流的眼神閃了閃,輕咳一聲道:“我、我怎麼知道?他又沒……通知我。”
……
南疆來了訊息,玄彬被活捉了。
玄彬率領的五千僱傭軍與五千密軍,還沒與南疆大軍交手,便全軍覆沒了。
中山王氣得摔碎了杯子:“怎麼會這樣?彬兒是我一手帶出來的,他本事多大,我清楚得很!絕不可能還沒交戰就全軍覆沒!”
楊幕僚說道:“主公請息怒,這一次,並不是二公子帶兵不力,而是對方狡猾多端,竟然在必經之路上設下陣法,二公子未曾有過對敵經驗,會中了圈套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什麼陣法,如此厲害?”中山王咬牙切齒地問。
楊幕僚想了想,道:“是失傳已久的降龍陣,一次偶然機遇,被南疆皇室得到。據我所知,咱們西涼,除了中常侍大人,無人懂得破解這個陣法。”
“呵!”中山王冷笑一聲,“難不成這個時候,要把那隻老狐狸推上戰場?我兩個兒子,白白給他做墊腳石,讓他踩著我兒子的脊背建立軍功?”
“這……”楊幕僚遲疑了。
玄昭拍桌而起,怒喝道:“父王!我去把大哥二哥救回來!憑它什麼陣,我拿硫火石炸了他!”
楊幕僚若有所思道:“硫火石倒是可行的,只是……三公子並不知道陣法被埋在哪一處,萬一,還沒到那邊,便使用了硫火石,多少,有些打草驚蛇。又萬一,入了陣還沒使硫火石,想再使,也來不及了。”
玄昭不以為然道:“我現在是不知道,去了不就知道了嗎?安排一撥人馬打頭陣,等陣法啟動時,我再投擲硫火石!還怕,不把他們炸個稀巴爛?”
“這……”楊幕僚私心裡,並不贊同玄昭的做法,一則,南疆大軍沒那麼容易上當,因為幾十或者幾百的兵力而貿然啟動陣法;二則,連二公子這麼厲害的人都中了對方的圈套,三公子的資質還不如二公子,此番前去……怕也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無回。
中山王顯然與楊幕僚猜到了一塊兒,正了正威嚴的神色,說道:“煜兒、彬兒……怕是凶多吉少了,我已經失去兩個兒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