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青蓮教啊!讓他們與青蓮教合謀陷害大哥啊!現在好了吧,青蓮教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,該翻臉時親爹都不認,何況是盧輝那二愣子!”
當初玄煜被困在雁門關的東隅山脈,盧輝以青蓮教暴動為由拒絕出兵支援玄煜,現在他死了,營地裡的所有人都覺得大快人心。
“咳咳!”楊幕僚清了清嗓子,“諸位先別高興得太早,冀州與遼城是東南的要塞,佔領了他們,就相當於把東南的江山與西涼徹底切開了,東南是西涼最富庶的片區,少了他們,西涼的虧損很大。而且撇開虧損不談,他們再往北攻下奧城、都古和雲州,那麼,遼江以南就徹底淪陷了。”
西涼以遼江為界,分南北,如果他們炸斷了遼江上的石橋,他們便是想收復失地都不可能了,畢竟,他們常年居住北方,騎兵與步兵厲害,水師卻差強人意。
中山王沉沉地看著沙盤裡的城池:“必須保住奧城、都古和雲州,尤其雲州。”
“沒錯。”楊幕僚點了點頭,“橫跨遼江的橋大大小小一共十三座,其中十座在雲州,包括最大的。雲州如果淪陷了,我們的軍隊就無法南下了。”
中山王捏了捏拳頭:“發兵雲州!”
楊幕僚遲疑了一下,道:“主公,恕臣斗膽問一句,誰任雲州主將?”
玄昭站起身來:“當然是我了!父王給我一萬兵力,我去接管雲州,南疆狗敢來,我把他們剁了喂遼江魚!”
中山王沒說話,半晌,才沉沉地道:“雲州軍的統領是誰?”
“蘇沐,他是……中常侍的人。”楊幕僚說道。
這可就微妙了,司空朔與玄家關係不好,萬一他趁機窩裡反,將玄家軍給一鍋端了怎麼辦?
一直沉默的玄胤開口了:“我去。”
“你?”玄昭撇了撇嘴兒,“這可不是救人,憑著一點小聰明和一點匹夫之勇就能辦到的,這是真正的行軍打仗、排兵佈陣,你懂不懂?”
“你就懂了?”玄胤反問。
“我當然懂啊!你每天玩泥巴的時候,我可是很認真地在研習兵法的!”
“那不過是紙上談兵,等你上了戰場,會發現一切都與書上寫的不一樣。”
“說的好像你打過仗似的!我起碼看了書,你連書都沒看過呢!”
中山王被倆兄弟吵得頭疼,一拳拍上桌面:“夠了!”營帳內,瞬間靜默,他冷冷地掃了二人一眼,不怒而威道,“認為玄昭能勝任主將的站到玄昭身後,認為玄胤能勝任主將的站到玄胤身後,誰選的,到時候誰就跟他去雲州,記住了,好好選,萬一選錯了,主將不行,你們也會跟著沒命!”
營帳內的人開始交頭接耳,片刻後,開始表明自己的立場。
他們十分慎重,因為如果他們選的人贏了,他們會跟那個人一起上戰場,所以,一定要選更厲害、更合適的那個。
一刻鐘後,結果出來了,玄昭以十一比十三的微小差距落敗。
他不甘心:“父王!你手裡還有一票!你投給誰?”
“我投給你了,你也還少小胤一票。”中山王淡淡說完,眸光一凜,“都回家各自與親人告別吧,三日後,發兵雲州!”
玄昭氣沖沖地回了王府,他想不通,憑什麼那傢伙能成為主將而他不能?那傢伙不就是了救了二哥一命?這也能成為那些人追隨他的理由?原本,他都不討厭那傢伙了,甚至有些喜歡了,但那傢伙居然跟他搶上戰場的機會,真是是可忍不熟可忍!
孫瑤剛摘了一些新鮮的茉莉花準備曬乾了泡茶,就見玄昭氣悶地踢開房門,“三爺!三爺!”她叫了兩聲,玄昭沒應她,反而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。
她撓撓頭,自己好像……沒得罪三爺吧?
玄胤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