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回來這麼晚,明顯是在外頭喝的。
寧玥點了點頭:“是啊,回春堂新來了些藥酒和葡萄酒,我嚐了些,碧清姑娘喜歡嗎?回頭我給您帶一瓶。”
碧清笑道:“不了不了,我喝酒會長疹子。”
“那真是遺憾。”寧玥微笑著說道,“對了,你這麼晚找我什麼事?”
“瞧我這腦子,差點兒給忘了。”碧清拍了拍腦門兒,“三老爺故去了,琴兒無依無靠的,過得也不大高興,王妃與王爺商議了一番,覺著是不是該給琴兒尋一門好親事,想來問問四奶奶的意見。”
“我沒什麼意見,母妃那麼需要用得我的地方,只管說。”寧玥一針見血地說道。
碧清訕訕地笑了笑:“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,是這樣的,王妃打算在府裡設一個賞菊宴,邀請一些家世清白的夫人小姐們過來聚聚,其實就是想給琴兒找個好婆家!”
“母妃的主意甚好。”
“只是王妃前幾日感染了風寒,身子不大利索,三奶奶又懷著身孕更是不利索,設宴的事能不能勞煩四奶奶搭把手?”碧清講得非常委婉。
寧玥卻聽出來了,王妃病了,不過應該不是風寒,而是被玄胤氣病的,玄胤那麼優秀的樣子被王妃看到,聽說還被錯認成了玄煜,王妃肯定鬱悶極了。偏這時,中山王要解決琴兒的終身大事,她哪裡分得出心思來?
寧玥點頭應下了。
南疆,東宮
太子已經下葬,葬在皇陵之中,皇甫珊如同變了個人,終日坐在窗前,一句話也不說。
小宮女與馬援一直逗她,她也不笑。
喊她吃飯,她也不吃。
小宮女扯了扯馬援的袖子,示意馬援想想辦法。
馬援想到當年兒子過世時,蘭貞也是這樣,不吃不喝不說話,就呆呆地抱著兒子的東西,一個勁地掉淚。失去至親的痛苦,不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勸好的。
他嘆了口氣,上前道:“珊公主,好歹吃點東西吧?你不吃東西,餓壞了,燕公主知道了會擔心的。她去那麼遠的地方打仗,就是為了讓你過得好一點,你這麼糟踐自己,她遠征的意義何在?”
皇甫珊撲進了馬援懷裡:“我想我父王……”
馬援慈愛地撫摸著她腦袋,像撫摸著自己女兒一樣:“想他才要更好地活著啊,他死得不明不白,你要養足精神,將來好給他報仇,千萬別讓親者痛仇者快。”
皇甫珊慢慢直起了身子:“你說的對,我要給我父王報仇!”
“這麼想就對了。”馬援欣慰地說道,雖與對方沒有血緣關係,但對方的年紀與玥兒相仿,看到她,他總能聯想到玥兒,心頭一片柔軟。
“但是我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,我怎麼給我父王報仇?”她抱住腦袋,頹然地說。
馬援瞧著她難過的樣子,真想告訴她,殺害你父王的兇手就是皇后身邊的夙火,可皇甫燕交代過,不能讓皇甫珊知道,馬援又將話嚥進了肚子: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你只要活著,就一定能抓到兇手,就算抓不到,你活得比他久也是好的。”
馬援把飯遞到她面前:“吃吧。”
皇甫珊味同嚼蠟地吃了起來。
“袁術。”她突然說,“你上回給我掏的鳥蛋呢?”
馬援的嘴角抽了抽。
一刻鐘後,馬援出了東宮,去林子裡給皇甫珊掏鳥蛋,為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,他一路上都將警惕性提得特別高,生怕再又來一個夙火,栽贓嫁禍他什麼!
且不說他還要保護皇甫珊,單單是容卿那個大可惡,他都還沒殺掉呢!
馬援很快便找到了一個鳥窩,他爬上去,準備將一窩小鳥全部端回去哄皇甫珊開心,卻突然眸光一掃,發現了紫荊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