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玥失語。
司空朔又道:“本座喜歡你,不代表本座有義務去幫助你,說到底你如今仍舊是玄胤的女人,不是本座的,本座……不是那種被女人哭一哭、撒一撒嬌就會拋頭顱灑熱血的男人,本座已經過了那種衝動的年紀。”
這話,真是誅心,卻句句屬實。
喜歡是一種感覺,不是讓人道德綁架的藉口。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寧玥問:“別讓我獻身,我做不到。”
司空朔輕輕一笑:“如果本座幫了你,但結果,玄胤還是傷害了你,那麼,給本座一個交往的機會,如何?”
“好。”
如果這麼做了,玄胤還是要傷害他,那玄胤,也就不值得她愛了。
司空朔滿意地勾起唇角:“還記得金蝴蝶的樣子與成色嗎?”
“記得,我可以畫給你看。”
寧玥攤開白紙,拿了一支紫毫筆。
司空朔輕輕一笑,道:“你握筆的姿勢與本座很像,是本座教的嗎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跟本座的時候,多大?”
“十三。”
“大婚?”
“十八。”
“你穿了嫁衣嗎?”他看著她問。
寧玥的眸光動了動:“穿了。”
“真想看你穿嫁衣的樣子……真遺憾,本座不記得前世的事,不過沒關係,本座會讓你再穿一次。”
寧玥沒有說話,有些人、有些時光,辜負了就是辜負了,再怎麼找,都找不回來了。
……
寧玥畫完金蝴蝶,劉貴妃駕到。
劉貴妃早先來過一次,沒碰到寧玥便回去了,在房中轉了一圈,坐立難安,於是又跑了一趟,索性這一趟沒有白跑。
“喲,胤郡王也在呀。”她笑眯眯地掃了二人一眼,寧玥站在桌前,“胤郡王”坐在她身旁,作為過來人,她能感受到二人之間的默契,“我是不是打攪你們了?”
司空朔薄唇一勾,一笑傾城:“這得看玥玥了。”
寧玥被他弄得尷尬不已。
劉貴妃掩面偷笑,小年輕就是甜蜜,她羨慕不來!
寧玥壓住心頭尷尬,問道:“貴妃娘娘,您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丫鬟沒告訴你我來過嗎?”劉貴妃拔高了音量。
冬梅忙低下頭,她顧著擔心小姐,把這一茬給忘了。
寧玥收回落在冬梅臉上的視線,道:“告訴了,是我給忘了。”
“我懂,我懂!”小倆口分開那麼久,一碰面肯定嘛!劉貴妃又偷笑了一陣兒,見寧玥不好意思了,才叉開話題,“對了,你們剛剛聽到放煙花沒?好大的響聲,把我給嚇的!”
寧玥說道:“我趙伯伯院子在試放煙花,我還拿了一箱回來呢。”
“哦,敢情你剛才是去趙島主那兒了呀!早知道、早知道我就聽秋月的,去趙島主院子看看了!又不遠,才半刻鐘腳程!”劉貴妃懊惱不已,明明很近,卻接連多跑兩趟,真是!
寧玥笑笑。
劉貴妃搖著蒲扇,想到什麼,眼波一轉,道:“皇后也去哪兒,你碰上她沒?”
“碰上了。”
劉貴妃笑容一收,正色道:“她是不是在收買趙島主?”
“這個,我不太清楚,打了個照面,她見我也在,便說改日再來。”
“哼,改日再來?分明是想避開你,我就知道!這女人不安好心!耿家倒了,她還有個兒子!等把她兒子扶上帝位,她想重建多少耿家建不得?”劉貴妃咬牙切齒,“郡王妃,咱們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,可千萬不能讓她得逞!”
寧玥一臉贊同道:“娘娘所言極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