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回去,太陽挺大的,別曬得動了胎氣。”
白霜兒不僅笑不出來了,連話都快不會說了。
出發之前,信誓旦旦地向她父親保證,我會照顧好霜兒,你放心。
這就是他所謂的照顧好?
自己正被這個善妒的女人欺負,他看不見嗎?
“四爺——”她委屈地咬緊了唇瓣。
馬援……頭疼!
藺蘭芝接過馬援手中的橘子,對白霜兒笑道:“好了,你也別四爺五爺了,人家都不想看見你,你何必上趕著惹人嫌?”
白霜兒的指甲,深深地掐進了肉裡。誰跟她說藺蘭芝沒什麼本事的?這張嘴兒,不就是活脫脫第二個三小姐嗎?她就說呢,四爺這麼忠厚老實的人,怎麼生出三小姐那麼伶牙俐齒的女人?敢情,是藺蘭芝的功勞哇!
好好好,藺蘭芝,你真好!
白霜兒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身來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既然四爺與夫人還想在花園裡賞花,我就不打擾了,四爺告辭,夫人告辭。”
藺蘭芝看都沒看她!
馬援點點頭,比了個手勢,無聲地說,去吧。
白霜兒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,雖然不願意承認,但……四爺真的有點兒懼內啊!
藺蘭芝似乎對馬援可圈可點的表現比較滿意,遞給他一片橘子:“你也吃。”
這是歸家後,藺蘭芝第一次對馬援這麼客氣,馬援激動得嘴巴都張大了。
藺蘭芝噗哧一笑:“吃不吃?不吃我吃了。”
“吃,當然吃!”
白霜兒看得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!
轉過身的一霎,她突然捂住肚子,難受地叫了起來:“哎喲——”
馬援面色一變,邁開步子跑了過去:“怎麼了,霜兒?”
白霜兒的臉蛋皺成一團:“我好像……走太多路了……肚子疼……”
“是不是動胎氣了?”馬援面色發白地問。
白霜兒靠在他身上,眸中漸漸地氤氳了一層水汽,有氣無力地說道:“不知道……是不是……疼……四爺……我疼……”
馬援整個人都慌了,不管他與白霜兒怎樣,這孩子都是他的親骨肉,天底下,哪個父親會不心疼自己的孩子?馬援將白霜兒抱了起來:“我送你回清輝院。”
藺蘭芝的臉,一瞬間白得毫無血色。
馬援似乎意識到藺蘭芝正在看著他們,吞了吞口水,扭過頭,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那個……我……先送霜兒回去……等下……再來……”
來什麼來?你最好一輩子別來!
藺蘭芝氣憤地捏碎了橘子。
白霜兒靠在馬援肩頭,視線越過馬援的肩膀,射向面色發紫的藺蘭芝,唇角慢慢揚起一個得意的笑。
藺蘭芝,我可不是藺詠荷,才不會這麼容易被你打敗。
你很快就能知道,四爺是我的,我一個人的!
馬援與白霜兒走了。
藺蘭芝站起身,還沒消腫的腳,在鞋子裡,針扎般地地疼了起來。
……
卻說寧玥離開郭家後,沒有第一時間回馬家,而是打算去新接手的藥鋪轉轉。前世,她自己沒經營過生意,這輩子倒是想嘗試一下,之所以選藥鋪,大概是這一行比較暴利吧。
“小姐,我們的藥鋪在哪兒?”冬梅已經從沒當成掌櫃的不快中解脫出來了,反正她沒有第二條可走,開心是一天,不開心也是一天,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?
寧玥把玩著郭老太君送的血燕盒子,說道:“在南街。”
“啊,南街?太好了!”
“怎麼了?”
“南街很多賣胭脂水粉和衣裳的店鋪,奴婢很喜歡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