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寧玥不動聲色地問向一旁的大哥:“他膽子怎麼這麼大?德慶公主以後是要嫁到這邊做王妃夫人的,得罪德慶公主,對他有什麼好處?”
“他可不是普通的縣令。”容卿漫不經心地說。
“他有後臺?”寧玥低聲問。
容卿雲淡風輕道:“他女兒是耿世子的妾。”
這麼說,寧玥便全都明白了,想來他們與耿家還真是宿仇,隨便教訓一個縣令,都能教訓到耿家的親戚,說親戚有些過了,妾不如妻,孃家人是沒資格與耿家攀親的。不過,正因為如此,才足見耿家在南疆的影響有多大,已經是連一個小妾的爹都能囂張到不把公主放在眼裡了。
“咱們與耿家樑子那麼多,不差這一個。”寧玥說著,站起身來,對一旁的侍衛道:“你們都瞎了嗎?沒看見他衝撞了德慶公主?把他丟出去!”
“是!”西涼的侍衛得了令,當即抓起伍縣令,毫不留情地丟了出去!
伍縣令的護衛圍上來,就要為他們老爺報仇,卻根本碰都沒碰到西涼侍衛的衣角,便一個接一個地被撂倒了。
伍縣令揉著快要摔成四瓣的屁股:“你是哪裡來的臭丫頭片子?敢讓人丟本官?本官讓你……”
話未說完,被玄胤隔空扇了一耳光,扇得撲倒在地上,牙齒都掉了下來。
“你……你你你你……你們……”伍縣令捂住滿嘴鮮血,又驚又懼卻又倔強地說道:“你們知道我誰嗎?趕緊給我道歉!否則,我讓你們活不到京城!”
這簡直是他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,一個九品芝麻官兒,居然大言不慚地威脅他們的命,要說這不是有人在背後給他撐腰,他們絕對不信。
玄胤冷漠地勾起嫣紅的唇角:“回去告訴給你支招的人,這個下馬威太弱了,連給本座撓癢癢都不配!”
伍縣令的面色又是一變,怎麼會……被看出來了?
玄胤淡淡說道:“還不快滾?等著被活蒸嗎?”
伍縣令嚇得爬起來跑掉了。
容麟入內,把剛剛行刑的過程說了一遍:“……幸虧我在一旁看著,不然那伍老狗的人啊,準備把他們打死的!哼,打死了肯定賴我們頭上,說我們一進南疆就濫殺無辜。”
進入南疆境內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種事,德慶公主不禁為今後的日子捏了把冷汗,可第一步已經踏了出來,沒有回頭路可走。
“你們說,這是誰在給我們下馬威?”她捏緊了手指。
“當然是耿家。”寧玥想也不想地說道。伍縣令的女兒是耿世子的妾,除了耿家,沒誰使喚得動伍縣令。且與西涼公主做對,分明是給伍縣令發了免死金牌。
德慶公主的眸光暗了暗:“耿家為什麼這麼做?因為我們處死了耿燁嗎?”
耿燁是耿家的孩子,若真被處死了,耿家當然會耿耿於懷,可馬謹嚴畢竟不是正主,他死不死,於耿家而言,不過是失去了一個拉攏公主的機會罷了。與其說耿家是在為馬謹嚴報仇,不如說,耿家是想給德慶公主敲個警鐘。
寧玥攏了攏寬袖,說道:“他們是希望公主在挑選駙馬時慎重一些,別挑到耿家不希望公主挑中的人,也別不挑耿家給公主準備的人。”
“什麼意思?不是說了一切由本公主自行選擇嗎?”德慶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寧玥耐心解釋道:“那是官方說法,講出來安撫民心的。以耿家的手段,公主選駙馬的情況與民間的選舉差不多。”
德慶公主不懂,愣愣地看向寧玥。
寧玥幽幽地嘆了口氣:“你有投票的權力,然而最終誰上臺,卻不是由你來決定。”耿皇后敢讓德慶公主到這邊挑選駙馬,就勢必是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,皇帝一定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