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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太子與老太監走遠後,玄胤從屋頂翻下來,進書房搜尋了一圈,沒發現妙手神醫的人,倒是瞧見了一幅掛在牆上的畫,畫中之人戴著淡青色幕籬。玄胤的心中滋生了一股強烈的熟悉,但南疆皇室、戴幕籬的女子,又貌似……只剩白薇兒。
玄胤沒往心裡去,很快離開了書房。
他開始一間一間地找,但南疆的東宮實在太大了,又到處是房間,比軍營難找多了。
就在他思量著是不是用個什麼法子把神醫給引出來之際,廊下,走來了一名模樣清秀的宮女,她手中擰著一個食盒,對小廚房的嬤嬤道:“神醫不吃甜膩的東西,再做一份燕窩,要無糖的,並一小碗打滷麵,不放蔥薑蒜。”
“是。”嬤嬤接過食盒,轉身進了小廚房。
玄胤勾唇一笑,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,母夜叉,你藏也沒用,妙手神醫是我的了!
話說回來,這神醫的口味可真刁啊,又不吃糖,又不吃蔥薑蒜,那他乾脆啃大白麵算了!
嬤嬤的效率很高,不到兩刻鐘便將宵夜準備妥當了,親自給神醫送了過去。
玄胤悄悄地跟上。
嬤嬤叩了叩房門:“神醫,奴婢給您送宵夜來了。”
房門從裡邊開啟了。
嬤嬤擰著食盒入內,就在此時,異變突生。
玄胤飛身一躍,點了她的穴,隨後急速閃過房內,掐住了妙手神醫的喉嚨。
妙手神醫沒料到這小子真敢追到南疆皇宮來,還追得如此之快!
“你……”喉嚨被掐得死緊,他幾乎發不出一個完整的聲音。
玄胤冷冷一笑,澄澈的鳳眸在這一瞬流轉起無盡的暗湧:“以為有皇室做靠山,爺就抓不到你了?我玄胤要抓的人,從來沒有抓不到的!”
皇甫珊在房內幫父王處理完一些公務,想看看妙手神醫是否在東宮住得習慣,有無什麼需要的,便打著燈籠去了妙手神醫的廂房。
誰料她到達門口時,發現門虛掩著,嬤嬤被人點了穴僵在門口,她暗覺不妙,忙踹門而入!
屋子裡,空無一人,只素白的牆壁上,用最大號的毛筆寫著幾個狂草——母夜叉,你玄四爺爺到此一遊!
母、夜、叉?
那個登徒子,居然敢這麼羞辱她?
可惡!
太可惡了!
這麼嚴密的防守,他是怎麼溜進來的?
還把一個大活人給拐跑了!
這是她的東宮,到處都是她埋伏的機關,怎麼還是讓他給闖進來了?他不是被血衛打傷了嗎?這麼快就生龍活虎了?
長這麼大,從沒如此挫敗過!也……從沒被人如此羞辱過!
“玄胤!我皇甫珊與你不共戴天!”
……
寧玥與孫瑤過門兩個多月了,一直沒上族譜,早先,是希望等香梨請封到郡主身份再上,眼下香梨不在了,王妃也無需再耽擱了,即刻給遠在北城的三房寫了信。
上族譜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,必須有至少三位長老在場,其實原本應該全部在場才對,但玄家二房遷入京城,不得隨意離開,便退而求其次,簡化了些。
三房接到書信後,立馬請了三位族裡的長老,帶上祖傳的族譜,從北城出發,馬不停蹄地奔赴了京城。
七月三十號晚,抵達王府。
王妃早早地命人將府東的大宅院收拾了出來,給三位長老居住,又將紫雲軒修葺了一番,讓三房居住。
這是寧玥與孫瑤。”
“哪裡話?”王妃嗔了嗔她,從碧清手中抱過玄小櫻,與尤氏一塊兒上了馬車。
琴兒站在那裡不動,沒有上車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