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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的是他掰腕子贏來的彩頭,一些扇墜子和寶石。
寧玥笑容和煦道:“喜歡,琴兒說謝謝您。”
“琴兒沒與孫瑤睡一個屋吧?”王妃忽而緊張地問。
寧玥心知她是怕琴兒莫名發病傷到孫瑤的胎,搖頭道:“沒,張家小姐回去了,那邊的屋子空著,我讓琴兒睡了那邊,她比三嫂睡得早,這會子說不定已經快醒了。”
三老爺的眼神閃了閃:“我去看看琴兒。”
他一走,寧玥也走了,不過寧玥去的方向與他的不大一樣。
寧玥來到了一個院子,這是寧玥曾經住過一年的地方,據說是司空朔孃親的故居,但他娘也只在這裡住了一年,生下他後便死掉了,也有下人說,他娘是跟人跑掉了。
“玥玥!”
司空朔低低的聲音從裡邊傳來,寧玥微微一愣,以為他在叫她,很快,又聽得他說,“讓你別亂跑的。”
原來,是在叫別人。
熟悉的地點、熟悉的稱呼,有那麼極為短暫的一瞬,讓寧玥恍若置身前世,她住在那間屋子時,每天最期盼的事就是聽到他叫自己名字,那真是一段快樂的時光。
如果沒有後面一次又一次的傷害,她是真的想與他白頭到老的。
斂起思緒,她緩緩地走進了院子:“中常侍大人,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?”
嘎吱——
門被推開,司空朔走了出來,依舊是一襲紫衣,一張銀色面具,一雙幽靜如淵的眼睛,身形挺直健碩,腰身以玉帶束緊,與以往的魅惑人心不同的是,在這裡,他渾身都散發出一種禁慾的氣息。
但很快,他硃紅的唇瓣勾起:“喲,是郡王妃啊,怎麼會散步散到本座這邊來?宴會不好玩兒麼?”
說是散步,誰信?暗香居雖離柏棕殿不遠,可極為隱蔽,一般人走不到這兒來。寧玥沒解釋自己為何認得司空家的路,淡淡地牽了牽唇角,看向他道:“今天是中常侍大人的生辰,我特地來給大人道賀。我知道大人從不慶生,不過我心裡,還是要向大人說一句生辰快樂。”
其實,他的生辰有何快樂而言?出生的當日,便是失去母親的那日。
整個府邸,所有人都靠他養著,然而卻沒一個人記得他的生日。今天他的生身父親擺了宴會慶賀,卻不是為了他的生辰,而是一場莫名其妙的狩獵,難怪他路過柏棕殿時轎子都沒下。司空家主大概也覺得奇怪吧,兒子從不參與司空家的任何宴會,為何偏偏今天會回來?然而即便如此,司空家主依舊沒想起來今天是兒子的生日。真夠諷刺的,寧玥心想。
司空朔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,連唇角的弧度都與剛出來時一般無二:“你對本座真夠了解的,馬寧玥,你都嫁作人婦了,還對本座如此上心,真的好嗎?”
寧玥雲淡風輕道:“沒什麼好不好,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。”
司空朔輕輕一笑:“你倒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。”
寧玥坦誠地說道:“在中常侍大人面前,任何掩飾都是多餘的,我可不喜歡做多餘的事。”
“拍馬屁的功夫也見長。”
寧玥莞爾一笑:“多謝中常侍大人誇讚,我這邊給大人備了一份薄禮,還請大人笑納。”
“禮物是你自己的話,本座會十分欣喜的笑納。”司空朔含了一絲不明笑意地說。
寧玥攤手:“這個可不行,我從不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任何人。”
“包括玄胤?”
“我是我自己的,這個回答,中常侍大人滿意嗎?”
司空朔站在臺階上,沒挪動半分,眸光也一直落在寧玥的臉上,也移開半寸:“馬寧玥,想給本座慶生,就拿出慶生的誠意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