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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兇手很有可能是南疆人。”玄胤蹙眉。他得罪的南疆不少,還真的不好推斷幕後兇手是誰。有可能是誤認為他殺了瞿老的南疆王,也有可能是夙火的餘黨,還有可能是那些想為皇甫燕報仇的死士……
“怎麼才能對一個人施展巫術?”他問。
“需要對方的頭髮、面板或血液,我給玥兒檢查過了,她沒受傷,應該是被取了頭髮。”容卿分析道。
玄胤這段日子一直待在他身邊養病,沒怎麼接觸外人,唯一在溫泉的幾日也是在他和冬梅的眼皮子底下,沒人有機會得到她頭髮,唯獨今天,她單獨出門了!
玄胤即刻叫來了小樓,問他寧玥都去了哪裡、見了睡。
“小姐一直在回春堂,與黎掌櫃和幾名大夫商量一些藥房的事,想去王府看三奶奶的,後面碰到一個人,從那人的馬車裡出來後,小姐便直接回馬家了。”小樓如實說。
“她上了誰的馬車?”
“好像是中常侍大人。”
又是司空朔!
這老太監,怎麼就是陰魂不散?
上次勾結夙火構陷玄家的賬,他還沒找他算,他倒好,又打起了寧玥的主意!
玄胤連夜趕去了行宮。
司空朔正準備喝藥。
藥是溫伯親自從溫泉山莊送來的,溫伯端著藥碗,面色有些遲疑:“少爺,確定要喝嗎?”
“嗯。”司空朔騰出了手,將藥碗接在手裡,黑乎乎的、散發著腥味的藥汁,令的面容出現了一瞬的扭曲。
溫伯道:“這藥,不好受,蠱毒也會重新發作……那孩子又小,還不到能用她解毒的時候,少爺要不要……再等兩年?”
“等的夠久了。”司空朔眸光落進令人作嘔的藥汁裡,“給她的藥送去了?”
“還沒。”
“送吧,本座不想用一副有毒的身子去寵幸那丫頭。”
溫伯一愣,那丫頭,哪個丫頭?
司空朔忍住胃裡的翻滾,喝下了藥汁。
玄胤闖入行宮後,直奔司空朔的寢殿而來,因著司空朔往常的放水,那些太監們見了他,全都跟集體失憶了似的,誰都沒管他。
小李子磕了個瓜子兒,心道,主公是太監,不能寵幸女色,這小郡王長得天怒人怨,八成是被他家主公給看上了。真是便宜這小兔崽子了,主公那種風華絕代的人兒,不知被多少人惦記過,就連先帝動動了心思,想把主公壓在身下疼愛,可惜沒能如願以償。
這小兔崽子,跟他家主公,像一對怨偶似的,每次都鬧得不可開交,每次又都雷聲大雨點小。
哼,想主公了就直說唄,非得吵架!非得秀恩愛!非得弄得好像人家不知道!
瞧這大半夜的還這麼火急火燎,臉都漲紅了,眼睛也紅了,呵,慾火焚身了吧?要找主公滅火了吧?
小李子心裡這樣想著,乃至於玄胤經過他身旁,準備出手將他打暈時,卻意外地接收到了他一個曖昧不明的笑。
玄胤皺眉。
小李子使了個眼色,愣著幹嘛?去呀!主公剛喝了藥,虛弱著呢,快去好好地安撫主公!記得,輕點兒,別弄疼主公了。
玄胤覺得小李子有毛病,他是來找司空朔麻煩的,他非但不攔,好像還盼著他進去?!
見他不動,小李子嗔了他一眼:“去呀!愣著幹嘛?”
他愕然,回頭看了那些太監一眼,所有人都跟小李子一個表情,進去呀!
這些人……是有多盼著司空朔死?
他們是盼著他家主公死,不過是欲仙欲死。
等玄胤暢通無阻地衝進寢殿後,那群人呼啦一下圍上來了:“李公公,猜這回是誰在上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