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位,耿中直幫他們採買完所需的種子與工具便會回京覆命。
阿芙蓉與乞丐少年的謀殺案漸漸淡去了人們的視線,便是官府那邊,也沒再花太多人力調查,轉而投入了年關更重要的工作。
一切都在朝有力的方向發展,只差洗脫大哥與玄家的冤屈了。
……
皇甫燕在院子裡等了一天,終於等到了蕭肅的訊息,她戴上幕籬準備出門。
郭玉忙問:“這麼晚了,你去哪兒?”
皇甫燕語氣如常地說道:“我要回王府照顧你兒子。”
郭玉點頭:“哦,那你趕緊去!記得幫我看看小櫻,別讓人欺負她!”
愚蠢的女人。
皇甫燕坐上馬車,去了指定的畫舫。
畫舫二樓,一個典雅別緻的廂房,她隔著五彩碎玉珠簾,見到了對方。
那是一個穿著紫衣的男人,看不清容貌,只依稀覺得他戴了一張銀色面具。
“請坐。”那人輕輕地說,話裡隱約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,好聽到能讓人的耳朵懷孕。
皇甫燕的心頭酥了一下,哪怕容卿那麼絕美的男人,都沒讓她有過這種感覺,而這個男人,只開口說了兩個字,她便有種身子發軟的感覺了。
但她到底不是尋常女子,一瞬的異樣之後恢復了平靜,在椅子上坐下,說道:“你就是夙火的盟友?”
“盟友,他配?”
清清淡淡的口吻。
皇甫燕卻眉心一跳,好狂妄的人!
“不過如果是燕公主,本座可以考慮一下。”
本座?在西涼,能如此自稱的人——
中常侍?!
“你是司空朔?”皇甫燕難掩驚歎。
司空朔輕輕地笑了一聲,算作預設了她的猜測。
皇甫燕瞭然了,難怪夙火不怕死的追到西涼帝都,敢情是傍上了如此強大的靠山。以一己之力牽制住整個軍閥世家的司空朔,便是她身在南疆,也早已聽聞過他的名號。
可惜,是個太監。
她惋惜地蹙了蹙眉。
不過,並不影響她的計劃,她要的是他的實力,不是他的身體。
“司空大人對於本公主的提議,有沒有什麼異議?”她開門見山地問。
“有。”司空朔說,“太子已經死了,本座憑什麼相信你有資格成為本座的盟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