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不好,總還是會露出馬腳的!一樣不可能得逞啊!”
玄胤冷笑了一聲:“我們都會錯她的意了。她不是想空手套白狼,是想替兇手做掩護,也是在拖延時間,讓玥玥病入膏肓。”
容麟皺眉:“你這麼說,我就更不懂了啊!一會兒說她跟兇手不是一夥兒的,一會兒又說她在保護兇手,怎麼這麼矛盾?”
容卿在他耳畔,輕輕地說道:“有時候,敵人也是需要保護的。她進了冷宮,再逍遙也比不得從前,順妃一事,已是她能做的極限,把玄胤逼過去,主動承認自己是兇手,是為了讓玄胤放鬆對真兇的警惕。反正她最看不慣的人是玥玥,誰能殺死玥玥,誰就與她目標一致,等玥玥死了、玄胤崩潰了,她再把那人揪出來,又能立功又能剷除絆腳石,何樂不為?”
玄胤不假思索道:“沒錯,兇手,就是她拿在手裡,用來對付我們的刀。”
容麟悶悶地嘆了口氣:“大人的世界,真複雜!”
容卿語重心長道:“這次多虧了你娘,才識破耿妍和兇手的偽裝。下次,別與你娘對著幹了。”
“好嘛~”容麟心不甘情不願地哼了一聲,那種母夜叉,他可是一點都不想理,但容卿的話,他還是要聽的。
“真乖。”容卿寵溺地笑了笑。
玄胤輕咳一聲:“我說,你們兩個,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。”
二人微微紅了臉。
皇宮一行,到這兒基本上告一段落,三人先回了大帥府,與容麟孃親交流了一下在耿妍那邊探到的資訊,排除掉耿妍的嫌疑後,嚴惠妃成了最有嫌疑的物件。
“嚴惠妃是什麼時候接近玥兒的?”容卿問。
玄胤回憶了一下,道:“玥玥從山洞回來的那天,也是我被冊封為皇長孫的那天。”
“真巧呢,玥兒一被紋上金蝴蝶,她就出現了!”容麟哼唧道。
容卿問:“她找玥玥做什麼?”
玄胤答道:“早先,我們與劉貴妃是盟友,得知我是皇長孫後,劉貴妃找玥玥翻了臉,之後,嚴惠妃出現了,說想聯合玥玥對付耿妍,還把耿妍的魅香之秘告訴了玥兒,叫玥兒提醒我防備耿妍。”
容卿不禁問道:“她與耿妍有什麼深仇大恨?”
玄胤正色道:“她弟弟衝撞耿妍,被耿妍用魅香害死了,她一直懷恨在心,想要奪了耿妍的後位。她弟弟的事我調查過,是真的。”
容卿不知該氣還該笑:“這就難怪她會在金蝴蝶上動手腳,如果玥玥中了巫術,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兇手就是耿妍。”
玄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聽你之意,似乎確定嚴惠妃是兇手了?”
容卿另有所指地道:“是不是,明天就能知道了。”
……
漆黑的夜,又飄起了細雨,淅淅瀝瀝的,溫柔如情人的手,撩撥得人舒適而愜意。
宮道上,太監與宮女們三三兩兩地撐著傘,嬉笑著回了自己當值的宮殿。
一名身著斗篷的女子,悶頭從眾人身旁走過,沒引起任何主意。
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後,女子加快了腳步,約莫一刻鐘的功夫,她停在了一處僻靜幽冷的宮殿前。
宮殿的大門敞開,透過淅淅瀝瀝的雨,依稀可見窗前坐著一名身穿白衣的女人,那女人彷彿是聽見了她的腳步聲,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: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,既然來了,就進屋坐會兒吧?”
斗篷女子進了屋,將傘收攏擱在廊下:“這麼晚一定要叫我過來,到底想幹什麼?”
耿妍正在練字的手微微一頓:“你覺得我能幹什麼?對你沒利的事,我會叫你過來嗎。”
女子坐下,目光凜凜:“別耍滑頭了!有事說事,沒事我告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