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當心被她賣了都不知道!人家現在是長孫分眼前的紅人兒,你最好識相些,別給衝撞了!”
張麗妃生平最討厭接近皇位的人,誰能耐誰是她敵人!她厭惡地鬆開嚴惠妃的袖子,往劉貴妃身邊擠了擠。
寧玥不動聲色地喝著茶,彷彿沒察覺到妃嬪間的暗湧。
很快,珍兒入內,對著冬梅耳語了幾句,冬梅躬身,壓低了音量道:“嶽公公求見。”
“哪個嶽公公?”寧玥問。
“皇后身邊的新內侍長。”
“宣。”
冬梅給珍兒使了個眼色,珍兒退出去,不多時,一名膚色白皙、身形清瘦的中年太監抱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:“奴才嶽東海,叩見長孫妃娘娘,叩見貴妃娘娘、惠妃娘娘、麗妃娘娘、順妃娘娘。”
寧玥不疾不徐地說道:“嶽公公一大清早過來,可是有事?”
“今兒是長孫妃上任的第一天,皇后娘娘身體不適,不能前來道賀,特備了一份薄禮,命奴才送來,往長孫妃笑納。”嶽公公像只笑面虎,奉上了錦盒。
冬梅將錦盒接在手裡。
寧玥淡淡地笑道:“娘娘客氣了,替我轉告娘娘,我稍後再去向她老人家謝恩。”
聽到老人家三字,嶽公公的面上浮現了一抹僵硬,但很快,又掩了下去,躬身道:“奴才告退。”
冬梅嘀咕:“什麼嘛?故意拿喬!故意給下馬威!”
她不拿喬才奇怪了,昨兒發生那麼多事,先是當眾出醜,再是失去秦公公,晚上又被玄胤奪了鳳印,只怕一整夜都在生悶氣。寧玥道:“把東西收好。”
“是。”冬梅轉身進了屋。
有丫鬟給妃嬪們奉了茶。
寧玥掃了眾人一眼,道:“今天叫諸位娘娘過來,除了正式與大家見一面之外,也有一個重大訊息宣佈。”
劉貴妃冷笑:“什麼訊息呀?別是陛下又多出個什麼孫子吧?”
寧玥的臉上始終掛著平和的微笑:“我倒是希望如此,陛下舐犢情深,自然是子孫越多越好,我今日宣佈之事,與子嗣無關。”她說著,開啟了桌上的盒子,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玉石。
眾人定睛一看,瞬間傻眼。
這不是……鳳印嗎?
怎麼會在長孫妃的手上?
寧玥撫摸著鳳印,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皇后娘娘抬愛,昨夜將鳳印賜給了我,從今往後,將由我代替她執掌六宮。我初來乍到,對六宮諸事還不太熟悉,會盡心向皇后娘娘請教,也請各宮娘娘不吝賜教,若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,儘管提出來,我會虛心接受。”
一席話,如大石落井,咚的一聲,震得眾人面色驟變。便是嚴惠妃,也露出了驚詫萬分的神色。
誰都知道耿皇后有多寶貝鳳印,當初耿皇后受命與太子共同打理朝堂,無暇六宮之事,不知多少后妃上趕著去打鳳印的主意,全都被耿皇后壓下了。況且別說執掌六宮,便是協理六宮也聞所未聞。如今這黃毛丫頭,一成為長孫妃便跳過了協理六宮的板兒,直接蹦上了執掌六宮的高度。這種能耐,不得不令人佩服。
可是,真的是皇后主動把鳳印交給馬寧玥的嗎?
為什麼皇后沒來道賀呢?只派了個內侍長。
她們絕不相信皇后是病得不能下床了,因為就在昨天,皇后都還生龍活虎。
或許是沒臉出來見人?
眾人心裡冒過巫無數猜測,但無一例外的,看向寧玥的眼神不若先前那般怠慢了。
望著這些口無遮攔的妃嬪,誠惶誠恐地“跪拜”在自家小姐腳下,冬梅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暢快。
散席後,嚴惠妃藉著如廁的名義短暫地留了下來。
“長孫妃。”她叫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