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沒落得與耿燁一樣流放民間的下場,所以私心裡,他不希望父親出事。
耿雲握筆的手指緊了緊:“宣王的膽子,一次一次地讓人刮目相看!”
“可不是嗎?我一向覺得那傢伙外強中乾,這一次卻被狠狠地打了臉。”耿昕撓頭。
耿雲看向了耿懷,家中的斥候素來有四弟打理,訊息一邊也是由四弟蒐集,之後再傳給他們:“宣王今天見了誰?”
耿懷想了想,搖頭:“沒見誰,他從地牢出來便回了宣王府,之後,又從宣王府去了地牢。”
“劉貴妃呢?”耿雲追問。
“她倒是見了外客。”耿懷說道:“胤郡王妃。”
“她?”耿雲眯起了暗湧流動的眼睛,父親被抓,父親別用刑,兩次事故之前,劉貴妃都見過馬寧玥,而馬寧玥又是容卿的妹妹,要說這一切沒有關係,他絕不相信。
“大哥,你想想辦法吧!父親真的會撐不下去的!”耿昕哀求地說。
耿懷紅著眼圈道:“大哥,要不我們去求求皇后娘娘吧?她向陛下開口,陛下一定會賣她這個面子的!”
“糊塗東西!”耿雲一巴掌將筆拍在了桌上,筆桿被拍斷,墨水濺了一身,全都濺在耿懷的身上。
耿懷低下頭,不敢再多言半句。
耿雲拿過一方白帕子,擦了擦手,站起身。
耿昕問道:“大哥,你去哪兒?”
“散心。”耿雲淡淡說完,頭也不回地出了書房。
……
喧鬧的大街上,德慶公主和宮女、十一娘漫無目的地逛著,嫌車伕礙手礙腳,讓車伕先回了,午時再來接她們。
宮女指著一條貝殼項鍊道:“南疆人真會做生意,先把貝殼的肉吃了,再拿它們的殼兒做項鍊,一想到那股貝肉的味兒,我都不敢戴。”
德慶公主走到小攤前,拿起那條五彩斑斕的貝殼項鍊道:“我倒是覺得好看。”
攤主是個年輕小夥子,聽了德慶公主的話,當即笑開了花:“姑娘好眼力!這是我這兒最好看的項鍊了!不是貝殼,是玳瑁,七彩玳瑁來著!”
“玳瑁也有七彩的?我一直只有琥珀色的呢。”德慶公主說著,對宮女道:“給錢。”
宮女把德慶公主拉到一邊,低聲道:“公主,這顏色是畫上去的,不是真正的七彩玳瑁,他騙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