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家主。”玄胤輕輕笑著,眼底波光瀲灩,媚態天成。
耿家主愣了愣才回過神:“大人的名號在西涼如雷貫耳,有生之年能見到大人一面,實在是幸會、幸會啊!”
……
眾人邁步進入耿家。
玄胤不著痕跡地用垂下寬袖,靠著寬袖的遮掩,牽住了寧玥的小手。
二人目視前方,表情瞧不出絲毫異樣,彷彿只是不小心走得近了些。
“感覺如何?”玄胤輕聲問。
“笑面虎。”
“耿三耿四呢?”
“印象不深。”
這二人看起來的確沒有多少過人之處,尤其耿懷,不知禮數,給人一種上不得檯面的感覺,可如果真是這樣,他怎麼可能被耿家主帶在身邊?要知道,他可是個庶子。
“待會兒別亂跑,待在我身邊。”玄胤捏了捏寧玥的小手,那邊有人看過來,他不著痕跡地鬆開。
寧玥有些貪戀他的溫暖,以前光明正大做夫妻時,想怎麼親密怎麼親密,如今卻是連牽手都要偷偷摸摸的了。
耿家主與德慶公主走在最前面,有說有笑,是耿家主喋喋不休地說,德慶公主很給面子地笑,乍一看去,彷彿德慶公主十分高冷,耿家主倒貼得厲害。
花廳裡坐著女眷,耿夫人正指揮丫鬟把盆栽抱出去。耿夫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碎白茉莉錦緞華服,內襯一條白色輕煙羅長裙,梳望仙髻,滿頭珠釵,珠光寶氣。
“是不是客人們到了?”聽到喧鬧聲的她含笑迎出去,卻不等她與那些人打招呼,便有一道粉色身影,一溜兒地越過她,直直撞進了容麟的懷裡。
“容麟!”
耿靈兒緊緊地抱住了容麟的腰肢,“你總算是回來了!我等你,等得黃花菜都涼了!”
縱然是未婚夫妻,這般堂而皇之地親密,也太有是禮數了些。
耿家主清了清嗓子,含了一絲嚴厲地說道:“靈兒,你做什麼呢?還不快來給公主和中常侍大人請安?”
“我不要!”耿靈兒抱著容麟,死死地抱著,怎麼都不撒手,“中常侍我已經見過了,我去過黎族的,父親您忘了嗎?”
至於公主……管她哪個公主?不就是個剋死了未婚夫的小寡婦嗎?
容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抬起手,把她從懷裡扯了出來。
哪知耿靈兒又給纏了上來:“容麟,你去了西涼那麼久,是不是沒收到我給你寫的信呀?”
沒收到才怪,一天三四封,他燒都燒到手軟了。
容卿意味深長的眸光掃過容麟的臉。
容麟的心咯噔一下,他可不是有意瞞著容卿的,實在是這丫頭太煩人了,每天都給他寫信,一開始他還以為能有什麼有用的資訊,比如耿家的狀況之類的,誰料一連看了幾封,每一封都是她的求愛日常,後面他也懶得看了,來了就燒,也不想說出來惹容卿心煩。
耿家主面色微訕,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女兒一眼:“有客人在呢!你還當自己是小孩子?快到你娘那兒去!”
“我不嘛!”耿靈兒整張臉都貼上了容麟的胸口,她太久沒見容麟了,想得都快瘋掉了,早知道是這麼難受,她當初就該與容麟一塊兒去西涼。
容麟的厭惡幾乎寫在了臉上,一把推開她,她沒站穩,撞到了身後的耿夫人,耿夫人的腳被踩了一下,痛得叫了一聲:“哎喲,你這妮子!成天跟個猴兒似的!能不能消停會兒?”
耿靈兒又想往容麟那兒跑,被耿夫人拉住,耿夫人拉低了音量道:“別鬧了,當心你大哥回來收拾你!”
這話奏效,耿靈兒瞬間不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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