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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玥知道秋香與冬梅在來棠梨院之前吃了不少苦,但她不可能替她們兩個出頭,就像藺詠荷養廢她的時候,老太太心知肚明也沒把藺詠荷怎麼樣一個道理。每個層次都有它自己的法則,外人干涉起來,一旦不能連根拔除,就只會令對方陷入更艱難的境地。
洗漱完畢,寧玥要去給老太太請安,冬梅瞪大眸子道:“今兒開學,老太太說不用請安,直接去上學就好了,小姐,你不是又給忘了吧?”
寧玥拍了拍腦門,她這是怎麼了?這麼魂不守舍的?
她趕緊收拾好書本,出了將軍府,幸虧秋香早把夫子的作業做完了,不然就憑她這好(第四聲)玩的性子,這回一定會被夫子罵慘。
大門口,她碰到了寧婉,寧婉翹首以盼的樣子,似乎在等誰。
“四妹妹。”她打了聲招呼。
寧婉側過身來,看見她,莞爾一笑:“三姐姐,可算等到你了,我還怕你不記得今天要上學,正準備讓翠娥去提醒你的呢!”
寧玥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,她與老四的關係幾時這樣好了?別告訴她,那一、兩回不痛不癢的合作之後,二人就成為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了。如果她記得沒錯,她病著的時候,老四、老五可沒少在棠梨院打秋風。玄家上門要庚帖後,她們倆還一起跑來給她吹耳旁風,暗示她跟藺詠荷翻臉呢。顧念彼此之間有過合作,她對之前的事既往不咎,但這並不代表她從此喜歡上她們了。
寧婉的笑意甜美了幾分,柔聲道:“三姐姐,你怎麼了?”
寧玥四下看了看,道:“沒什麼,時辰不早了,趕緊上車吧,第一天可得早點到!”說著,拍了拍寧婉肩膀,徑自朝自己的馬車走去,完全沒有與寧婉一起上學的意思。
寧婉被晾在那裡,尷尬得臉色一陣泛紅。
寧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,嘲諷地說道:“喲,又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?臉皮怎麼這麼厚呢?人家不待見你,你就識趣點兒唄!像只蒼蠅似的往上湊,找拍啊!”
寧婉拽著帕子的指節,因大力的緣故,隱隱泛出了白色。
……
十多天不見,仕女們的模樣都有些變了,去年還瞧著青澀的姚氏姐妹初次顯露出了少女的嫵媚,寧玥不禁想到了司空朔,他收養那麼多養女,會否其實就是在尋找蠱毒的解藥呢?他之所以專寵自己,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好,而是自己是他唯一的解藥。
這種想法令寧玥感到惡寒和噁心,每多知道一點前世的真相,便更堅定與司空朔鬥到底的決心。
玄家正式下聘後,寧溪與寧玥的名聲也在京城傳開了,大家看向寧玥的眼神都有些古怪,好像是惋惜、又好像是羨慕。寧玥沒多做理會,從容地進了課室。
進入課室後,寧玥意外地碰到了武娟,武娟穿著杏色短褙子、淡紫色長裙,梳單螺髻,簪兩對明月珠花,比年輕更加胖了。
這可真是奇怪,明明今年的武娟已經開始瘦下來了才對!
武娟見到寧玥,像見到救星似的撲進了她懷裡:“嗚嗚……我再也去不了東學班了……”
你本來就是買進去的呀!寧玥皮笑肉不笑地問道:“為什麼呢?”
“因為太子沒有看上我……嗚嗚……他們不願再花那麼多錢讓我上東學班了……”
原來,在正月十二的下午,武家邀請了太子到府中賞花,順便讓府中的女眷與太子彈彈琴、下下棋,只盼太子能看中她們其中任何一位,誰料太子丟了句“無聊”就走了。
這與前世的發展又大不相同,前世的太子可是愛武娟愛得死去活來,武娟為了太子,生生從胖子瘦成了第二個趙飛燕,難道說……因為自己的重生,一些與她沒多大關係的人的命運也開始發生轉變了嗎?亦或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