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這兒什麼都難吃,就這椰子糕味道還湊活,來。”他把盤子推到了玄胤面前。
椰子糕是混合了牛乳與椰肉熬製的,玄胤不喜奶味兒,隨意吃了幾口,吃到一半的時候,心口突然抽了一下。
見他蹙眉捧心的樣子,南疆王關切地道:“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?”
玄胤揉了揉心口,又沒事了:“沒有。”
“什麼沒有?你呀,跟太子一個樣,不舒服也總自己撐著,好像看大夫是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!”南疆王瞪了瞪他,對小德子道:“小德子,把梁太醫叫來。”
“不必了,我真……”話未說完,心口又抽了一下,他噎住。
梁太醫是荀太醫的徒兒,醫術沒師父精湛,但荀太醫年紀太大,不好舟車勞頓,才使了他隨行靈蛇島。他給玄胤把了脈:“回陛下,長孫殿下的脈象並無異常,請問長孫殿下除了心口抽痛,可還有別的不適?”
“沒了。”
“現在還痛嗎?”
“不痛了。”本來就不痛,只是一抽一抽的不太舒服,好像被什麼給勾住了,微微地發癢。
梁太醫拱手道:“這些都是正常的,就像打嗝一樣,若是長孫殿下再有不適,我再來給長孫殿下診治。”
玄胤點頭:“有勞梁太醫了。”
南疆王端詳著玄胤:“真沒事嗎?下午有一場狩獵,你若是身體不適,就留在這邊陪朕。”
玄胤不甚在意地說道:“真沒事,皇爺爺請放心。”
……
島主院,趙島主又渾身發癢了,不是皮肉,而是骨頭,彷彿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咬,一直咬入他的心臟,他難耐地推開了房門。
愛妾端著一碗補湯走來:“老爺,老爺妾身燉了你最愛的老鴨湯。”
趙島主卻看都沒看她一眼,徑直朝大門外走去。
愛妾把湯給了一旁的丫鬟,提起裙裾追上去:“老爺!您去哪兒啊?您早飯都沒吃呢!”
趙島主悶頭疾走。
愛妾扯住他袖子:“老爺您最近是怎麼了?神神叨叨的,你是不是病了?”
“你才病了!”趙島主厲害著甩開了愛妾的手。
愛妾納悶,老爺是中邪了還是怎麼?這麼兇?!
“老爺!”她再一次抓住了趙島主的袖子,“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,不把話說清楚,妾身就不放你走了!”
趙島主啪的一聲,甩了她一耳光。
她當場怔住。
趙島主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,張嘴,似乎想道歉、又似乎想安撫,但最終什麼也沒說,倉惶地離開了院子。
趙島主狂奔到耿皇后的住所:“我要見皇后!”
小太監入內,通傳了一聲,依舊是嶽公公見的他,嶽公公手執拂塵,面上含了一絲似是而非的笑,氣定神閒地看著他:“娘娘鳳體欠安,還在歇息,趙島主何事?”
趙島主抓住了嶽公公的手腕,雙目赤紅:“我……我要見她……就一面……一面就好!”
嶽公公瞥了一眼他死死鉗住自己的大掌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島主這話說的,好像娘娘是您什麼人似的,您吶,得主意分寸。”
趙島主揶揄道:“我明白,可是我……我……嶽公公你應該知道的,對不對?”
嶽公公從寬袖裡拿出一方繡了蝴蝶的帕子,擦了擦額角。
趙島主眼尖兒地瞥見了帕子上的蝴蝶,一把搶在手裡,拼命地嗅了起來,但很快,他怔怔地看向帕子:“不是她的……”
嶽公公笑道:“是奴家的,島主若是喜歡,便拿去吧。”
趙島主惡寒地扔回了嶽公公懷裡:“快叫她出來!我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嶽公公撫上了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