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寧玥看了他一眼,乖乖地走過去。
司空朔拉著她坐到了自己腿上。
她忙掙扎。
他道:“別動,上不勻,就真揭不下來了,還有,這藥已經用光了本座所有私藏,浪費一點少一點。”
寧玥不敢動了。
比起盯著一張陌生人的臉、或者一張毀容的臉,被他佔點便宜,好像不是那麼難以接受。
況且經歷了那樣的噩夢,她不願承認也必須承認,劫後餘生的她,太需要溫暖,哪怕這溫暖只是來自一個朋友。
司空朔輕輕攬住她腰身:“冷嗎?”
“嗯。”
司空朔拿過毛毯,裹住了她,然後開始認真塗著藥,一點細微的地方都不能放過,這種藥有極其細微的腐蝕性,多了,會傷到寧玥原本的肌膚;少了,又破壞不了人皮面具的粘性。
他用指尖細細地擦著。
寧玥的心裡微微泛起一絲尷尬,輕咳一聲,道:“司空朔,你是怎麼找到我的?”
“就這麼找到的唄。”
“你知道些什麼,是不是?”
“你是指哪些?”他指尖掠過她面頰,一寸寸地塗抹著。
“那個……擄走我的是什麼人?”寧玥問。
“一個死士,腦子不怎麼聰明,卻很心靈手巧。”
“他人呢?”寧玥又問。
司空朔頓了頓,眸子裡掠過一絲寒光:“你不會想知道。”
寧玥不問了,不問也能猜到,看光她、拿針扎她的下場,不會比人彘好多少。
“幕後主使是誰,你猜到了嗎?”她問。
司空朔漫不經心地冷笑:“除了那位,還能有誰?”
寧玥先是一愣,隨即慢慢捏緊了拳頭:“我今天去趙伯伯的院子,發現了一個人……”把偶遇金蝴蝶的事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,“但是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沒找到,連老人和孩子都叫過來了……”
“耿皇后。”司空朔扳過她的臉,給她塗抹另一邊,動作,極盡輕柔。
寧玥眨了眨眼:“你說那個人是耿皇后嗎?怎麼可能?她明明是後面才來的。”
“你是要先聽理由,還是先聽過程。”司空朔問。
“過程!”在司空朔面前,還是不顯擺什麼智商了。
司空朔輕笑:“還算有自知之明。”
寧玥瞪他。
他笑意更甚:“別這麼看我,我會當你……在撩撥我。”
寧玥氣得俏臉一陣漲紅:“你說還是不說?”
司空朔淡淡地說道:“過程就是,她比你先到,得知你來,她趕緊從窗子跳出去,故意躲在對面的廂房,借換衣服的名義讓你看到她後背的金蝴蝶。然後,你去找她,她繞到大門口。值得一提的是,你讓趙島主集結所有女眷,可她並不屬於趙島主的人,所以自然,趙島主不會把她叫來。等你們這邊搜查得差不多的時候,她再讓候在暗處的秦公公通傳皇后駕到,這樣,就變成她比你晚到島主院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寧玥恍然大悟,“不過……很奇怪呀,反正她躲在暗處,我又不能真的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去找她,她為何一定要現身呢?就這麼走掉,不是更省事嗎?”
司空朔道:“因為有目擊者看到她去了島主院,為防止事後穿幫,她必須得演一出比你晚到的戲碼。”
“你說的目擊者是……”寧玥困惑地看著他,“劉貴妃?”
“還不算太笨。”
“我謝謝你啊!”
司空朔笑著不說話,滿眼的寵溺與包容,反而弄得寧玥無地自容。
寧玥垂眸,避開他視線,道:“她怕劉貴妃說她去了島主的院子,但是我又沒看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