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月便要出生,她可不希望抱著那麼脆弱的小寶貝,進入一個處處被耿皇后控制的宮圍,她要一個乾淨的地方,沒有任何人、任何事,能威脅到她孩子。
寧玥回了房,冬梅守在床前,見她進來,起身倒了一杯溫水:“怎麼樣小姐?陛下把皇后賜死了嗎?”
寧玥嘆了口氣:“沒呢,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。”
“啊?”冬梅跺腳,“那種禍害,真是活一天,膈應人一天!”
寧玥好笑地說道:“善惡到頭終有報,她也逍遙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最好是這樣!不行!奴婢得去做幾個小人兒,咒死她!”冬梅一臉不忿地出了屋子。
寧玥搖了搖頭,在床邊坐下,看向面色的玄胤,事到如今,她已經不會去計較前世的蝴蝶是誰了,不管是耿皇后還是別人,這些,都變得不再重要。在那樣的情況下,他守住了自己的底線,沒留給她一具屍體,沒讓孩子失去父親,她很高興。
俯身,親了親他因乾澀而微微開裂的唇瓣,舌尖舔過,一點點變得柔軟。
似是感應了她的存在,玄胤緩緩地睜開了眼睛,怔怔地望著面前的人兒,模糊得僅剩一道虛影,過了良久,視線才逐漸變得清晰。
“玥玥……”
一開口,嗓音沙啞得厲害。
寧玥握住了他的手,撫摸著他臉龐道:“是我,感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玄胤露出一抹虛弱的笑:“我夢到你了。”
寧玥將他的手貼在自己面龐上,溫柔地看著他:“夢到我什麼?不會是在欺負我吧?”
“夢到有兩個你,一個撩撥我,一個在阻止我……”他輕聲說。
寧玥含笑問:“那……你最後聽了哪一個的?”
“好像,哪個都沒聽,都不見了。”
難怪進入洞穴時,他不省人事,敢情是把自己弄暈了,那個撩撥他的“玥玥”,不用說,一定是耿妍;那個阻止他的,是他內心的直覺。寧玥欣慰地親了親他額頭:“有哪裡不舒服嗎?”
他輕輕地搖頭:“沒有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他們兩個……是不是聯起手來算計我?”
寧玥點點頭:“是的,趙島主被耿妍迷惑了,答應幫她將你引入山洞,他被蛇咬傷也是計劃的一步……”
玄胤依舊有些虛弱,聲音啞啞的:“他不是中的蝮蛇毒。”
“不是,是幻蛇,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神智。”寧玥心疼地摸上他臉頰,“還好你沒事。”
玄胤眸色暗了暗,道:“是我太沒用了。”
寧玥柔聲道:“這個怨不得你,我們誰都沒發現他們勾結在一起了,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皇后去找過趙島主的事嗎?那時我問司空朔,趙島主會不會背叛我們?他說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為了美色背叛自己的信仰。是,他沒背叛自己的信仰,只是他的信仰變了。天底下,總有我們算不到的事,跌倒幾次又有什麼關係?誰都不是生來便是王者,每條路,都是在失敗與挫折中走出來的。你是南疆未來的王,請不要因為這一點失意,就否決了你自己。”
玄胤深深地看著她,心口一陣莫名的激盪,眸光深處,水光閃耀:“玥玥……”
寧玥俯身,貼上他胸膛,拉過他的手摸上自己微微顯懷的腹部:“未來的路,還很長很長,請殿下振作起來,我和孩子,都需要你。”
……
為了皇室顏面,南疆王有意瞞下耿妍與趙島主穢亂宮廷的醜事,以謀逆罪處置二人,奈何不到一上午的時間,耿妍勾引趙島主的事便如雪花一般,散佈在了靈蛇島的每個角落。
不用說也知道,是嚴惠妃動的手腳。
南疆王破天荒的沒有追究造謠者是誰,或許在他心裡,以為是寧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