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總是讓駙馬去別人的屋子,於你們二人的感情也不甚有利。”
“又不是第一次去了,不必大驚小怪。”皇甫穎顧左右而言其他。
女官的眼底閃過一抹無奈,又說道:“奴婢聽說,駙馬昨兒來這邊留宿,被公主拒絕了?”
“我不太舒服。”
“哪裡不舒服?奴婢找太醫來給您瞧瞧。”女官堅持地說。
手中的筆頓了頓,皇甫穎看向女官,眸中含了一絲上位者的清冷與嚴厲:“本公主睡不睡男人你也要管嗎?”
女官福低了身子:“奴婢不敢,奴婢是為公主著想,終歸是夫妻,將來是要過一輩子的,您不能一直這麼下去。”
“我沒說不和他過一輩子,現在挺好。”皇甫穎落筆,寫了一個娟秀的靜字。
“駙馬爺等到二十五歲才娶您,這份心意,不是尋常男人做得到的,還望公主殿下懂事一些,別再耍那些有用沒用的小性子,駙馬爺哪裡做錯了,您提點他就是,看不慣他去姨娘屋子,把那姨娘趕了就是,不必一邊容忍又一邊為難自己,您是公主……”
皇甫穎淡淡地打斷了女官的話:“你是不是太閒了?沒事幹的話去把院子裡的草鋤了。”
女官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……
寧玥睡了一整天,到了晚上,反而精神得很,不樂意在家待著,纏著玄胤帶她出去逛。想著這段日子不是在趕路就是在鬥耿家,也的確沒與她好生溫存過了,決定帶她去逛逛,又知她食量增大,帶了些點心。
盛京與京城的風格民俗是有些區別的,女子較多,且全都不戴面紗,大大方方地行走在摩肩擦踵的街道上,她們打量男子的眼光也不若西涼女子的羞澀與含蓄。巧的是,這邊也有放花燈的習俗,想起上一次放花燈還是在二人大婚初期,一轉眼已經一年多,真是歲月如梭。
寧玥勾了勾玄胤的掌心:“還沒告訴我,你上次在花燈裡寫了什麼?”
玄胤的瞳仁動了動,一本正經地問道:“我寫了東西嗎?不都是你寫的?”
寧玥眯眼看著他:“我寫了,但是你也寫了!我記得很清楚,那是我中蠱毒後第一次來葵水,疼得死去活來,某個人啦,卻在文芳院陪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,又抱又親還陪睡!”
“唉。”玄胤嘆了口氣,“你們女人怎麼那麼喜歡翻舊帳?那都是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,還沒忘啊?”
“怎麼能忘?那些都是你欺負我的證據!”寧玥弱弱地哼了一聲,哼完,臉頰有些燥熱,在大哥面前使小性子就算了,怎麼到了玄胤這兒也這般?且越來越收不住?相識之初,好像不是這樣的。兩年時光,斗轉星移、物是人非,她不再是當初那個滿腹怨恨的病秧子,他也不再是那個頑劣單純的小廢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