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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慶公主把玳瑁項鍊往攤主面前一放:“你自己畫的嗎?不是天然的?”
小夥子約莫是知道自己碰到了行家,歇了忽悠幾個小姑娘的心思,溫和地說道:“小的可沒說它是天然的,它上頭的顏色的確是畫上去的,但正因為是畫的所以才值錢呀!”
“此話怎講?”德慶公主納悶地問。
小夥子笑眯眯地解釋道:“小的是找詩會的大師畫的,大師的作品,您看能不值錢嗎?但姑娘您這麼面善,小的就不賺你錢了,五百文一條,虧本賣給你吧!”
“五百文還虧本?”十一娘叫道:“這種玳瑁,在我們村兒都不要錢!隨便撿的!”
小夥子的面色不大好看了:“玳瑁本身不值多少錢,可我這是普通的玳瑁嗎?我是找詩會的大師繪了顏色的!一個鄉巴佬,到底懂不懂?不懂就在邊上看著!姑娘,你買不買?不買就別站這兒擋我生意!”
差不多猜出這單生意砸了,便也懶得賠笑了。
五百文對德慶公主而言連跟皮毛都算不上,買東西嘛,就是圖個新鮮,德慶公主都打算給錢了,他這麼一說,德慶公主又丟下項鍊走掉了。
三人又一連逛了幾家賣玳瑁項鍊的,都繪了一些圖案,都說是詩會的大師出品,德慶公主項鍊沒買到腰包裡,反倒是對詩會來了興趣。
“萍兒,去問問哪裡的詩會?”
“是。”
萍兒打聽了一圈回來,稟報道:“公主,是長明街的一處風雅之地,以詩會命名,其實就是文人騷客以風采會友的地方,不全都是吟詩作賦,也有書法、繪畫、棋藝和琴藝。”
德慶公主來了興趣:“走,我們去瞧瞧!”
一行人抵達了長明街的詩社,恰好此時,一輛通體泛著黑光的馬車也停在了詩社門口,簾幕掀開,一名身著墨色錦服的美男子優雅地躬身,走了出來。
陽光打在他白皙得近乎通透的肌膚上,有種冷豔的美。
德慶公主的步子頓了一下。
詩社中,有年輕的書童迎了出來,拿著摺扇拱了拱手:“無雙公子來啦?快請快請!今兒正好人在切磋書法!”
無雙公子被書童迎了進去。
德慶公主左看右看。
又一名書童走了出來,瞧見德慶公主左顧右盼的模樣,友好地問道:“姑娘,請問您是來入社的嗎?”
“呃……入社?”德慶公主微微發愣,眼神閃了閃,道:“怎麼入?”
書童笑道:“很簡單,交上一兩銀子的會費,登記雅號與特長,便能入社了。”
一兩銀子,便宜得很。
更重要的是,德慶公主在西涼從沒接觸過類似的東西,心中不免嚮往,便對書童道:“我們三個都入社!”
三人入了社。
這邊都稱雅號,不以真名示人,也不洩漏彼此的身世,當被問到雅號時,德慶公主看了看手腕上的紅豆手釧,道:“南國,我叫南國。”
書童問:“南國姑娘,請問您的特長是……”
“書法。”
女人在南疆的地位比在西涼要高,這是德慶公主到南疆後最深切的感受,朝堂上出了一個能左右朝綱的皇后,民間,也有不少能與男人一較高下的才女,而這些,在西涼是絕不可能見到的事。
德慶公主自幼飽讀詩書,一手書法更是深得司空朔的提點,出神入化,很快便引來了不少人的參觀。
書童見她寫得這麼漂亮,把她的作品拿到閣中,請大師們鑑賞。一刻鐘後,書童捧著她的作品返回,笑容滿面地說道:“恭喜南國姑娘獲得了本次書法大賽的第一!”
“啊?”德慶公主就是一愣。
書童道:“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