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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冤枉啊,陛下!”
“你可不冤枉。”
“陛下!”
“人證物證都有了,你還敢狡辯,把朕當傻子嗎?”南疆王一掌拍在了桌上!
耿家主被震得心肝兒一顫,陛下明明一隻腳已經踏進墳墓了,可真的發起火,還是這般可怕。
南疆王緩緩地說道:“老實交代,到底為何縱火?你想燒死誰?貴妃、惠妃、麗妃還是德妃?”
燒死他們做什麼?要燒也是燒馬寧玥啊……
等等,馬寧玥?
對了,馬寧玥也在裡邊,難道說這場火——
耿家主的心裡湧上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,然而他不敢確定!
“不說話?那就是你想全部燒死了。”南疆王說完,耿家主狠狠一驚,欲開口,南疆王卻沒給他機會,接著道:“你還想嫁禍給宣王!怎麼?宣王礙著你了?”
“耿硯不敢!”耿家主低下了頭。
宣王見父王把他引了出來,站起身,行至耿家主的面前道:“耿家主,我敬重耿家世代功勳,素來對您長輩相待,敢問您究竟為何看本王不順眼,要放火燒死本王的母妃,還把黑鍋甩給本王來背?你想本王落個弒母的惡名嗎?”
“殿下!我……”耿家主百口莫辯。他們與宣王一脈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常敏感的,太子在世時,宣王與太子來往頗多,宣王本人並沒多少吸引南疆王關注的地方,全賴太子的疼愛,才在南疆王的面前頻繁露臉。太子過世後,宣王依舊對東宮照顧有加,皇甫燕姐妹不在,他也竭盡所能地給太子妃方便。或許正因為如此,南疆王才對這個庶子多了幾分眷顧。可南疆王越眷顧他,就意味著他離皇位越近,這對支援皇后與七皇子的耿家來說,絕對不是一件好事。所以,眼下有人跳出來指證他迫害宣王,這個動機,在大多數人眼裡是成立的。
這邊,耿家主陷入沉思之際,宣王的大腦也開始飛速地運轉、飛速地分析著眼前的形勢。先不管耿家主是不是被冤枉的,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父皇是什麼態度。
瞧父皇那恨不得吃了耿家主的眼神,應該是不信耿家主是無辜的了。
既如此,作為父皇的長子,總得為父皇做點什麼!
“父皇!人證物證俱在,偏他還嘴硬!他到底把您當什麼了?”他憤憤不平地說。
南疆王累極了似的,按了按眉心:“依皇兒之見,該當如何?”
宣王拱了拱手道:“兒臣覺得,該把此人押入大牢,仔細審問,一直到他承認罪名為止!”
南疆王累了,沉沉地道:“那好,這件事就交由皇兒去辦,朕的耐心有限,三日後,希望皇兒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。”
耿燁大驚:“陛下!”
宣王壓下唇角的笑弧:“兒臣一定不負父皇器重!”
“嗯,朕累了,小德子。”南疆王揉著眉心,靠在了椅背上。
小德子推來輪椅,推著南疆王離開了貴妃的寢宮。
宣王叫來護衛,毫不留情地將耿家主綁入了地牢。
至於安魯懷,因陛下金口玉言,宣王不打算處死他,但死罪可免,差點燒死他母妃的活罪……
“皇兒,放了他。”劉貴妃輕輕握住了兒子的手。
宣王濃眉微微一蹙,不解地問:“母妃,他雖是被人利用,可到底險些釀成大禍!”
劉貴妃此時已經恢復了理智,靜靜地與兒子分析道:“他只是一個小嘍囉,陛下都饒恕他了,你就網開一面吧!你現在該關注的是另外一個人!”
“誰?”宣王問。
“大帥。”
“他?”宣王狐疑地皺了皺眉,“我關注他做什麼?”
劉貴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