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還以為誰那麼大膽子敢冒充他家主公呢。
看樣子,主公應該沒受傷,真好。
眸光又落在了被主公用毯子蓋住的小人兒身上,直覺告訴他,如果那不是玄胤,就一定是女人。甚至他覺得是玄胤的可能性更大,因為儘管二人是兄弟,可他家主公一直對玄胤特別縱容啊,除了玄胤,主公還會這麼抱著誰?
“咳。”他心裡這樣想,嘴上卻不敢問。
玄胤若知道自己與司空朔在他眼裡是那樣的關係,只怕要把他活活打死。
寧玥被悶得有些透不過氣兒了,在他懷裡蹭了蹭。
玄胤把毯子朝下拉了拉,露出她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,由於她背對著小李子,小李子看不清她容貌,但小李子還是狠狠地詫異了一把:“女人?”
玄胤濃眉一蹙,什麼叫女人?難道小李子以為“司空朔”抱的是個男人?司空朔有這種怪癖?
“女人怎麼了?本座碰不得女人?”玄胤陰沉地問。
小李子慌忙搖頭:“不不不!您當然碰得!您現在已經好了。”喝了藥,恢復人道了,碰女人是應該的吧。從前被玄胤壓著,是因為無法人道,現在可以做上面那個了,誰還做下面那個?嘿嘿,他真機智,“對了主公,您的蠱毒沒發作吧?溫伯說,您的身子好了,蠱毒就壓不住了。”
玄胤面不改色地說道:“沒那麼快。”
“哦,那時辰不早了,咱們趕緊回行宮吧。”小李子一臉認真地道。
“行宮?”玄胤張了張嘴。
小李子笑著點頭:“是呀!”
寧玥戳了戳玄胤的肩膀。
演戲演到底,這個時候不跟小李子走都不行,一旦被人發現“中常侍”回了馬家,那還不炸開鍋?
玄胤黑著臉,跟小李子一道回了行宮。
行宮的人,全都看見自家主子抱著一個女人進了屋,這在他們印象中,尚屬頭一回,但他們疑惑歸疑惑,卻無人敢上前發問。
玄胤把寧玥抱回了寢宮,可是……臥房在哪裡?!
“直走第三間。”寧玥小聲說。
玄胤挑了挑眉: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來過呀!”
“什麼時候?”
“上輩子。”
玄胤笑出了聲,來過就來過,扯什麼上輩子?司空朔才恢復人道,就算她以前來了千百遍,也不可能與她發生什麼,她還怕他怪她不成?
寧玥暗暗嘆了口氣。
這一世的行宮與上一世沒太大不同,簡約古樸,臥房裡的桌椅擺設全都四四方方的,沒有任何流線型的設計,窗簾、床單、褥子全都是銀灰色,看上去有種漠然的冷。
茶具、擺設,全都規則地擺放著,乾淨得沒有一絲塵垢。
容卿的潔癖已經夠讓玄胤大開眼界了,然而與司空朔一比,恐怕是小巫見大巫。
玄胤把寧玥放到床上。
小李子打了水進來,低垂著頭,不去窺視不該窺視的:“主公先沐浴,奴才去準備晚膳。”
一想到這是司空朔的寢宮,玄胤沒了那方面的興致,寧玥也沒有,這人,本就穿著司空朔的衣裳、戴著司空朔的面具,若連地點都變成了司空朔的行宮,她幾乎分不清,自己親吻的究竟是玄胤還是司空朔。
二人清了清嗓子,沉默著,誰也沒說話。
晚飯很快被呈了上來:清蒸芋頭、清炒三絲、紅燒茄子……全都是素菜。
玄胤無肉不歡,看著一桌子和尚吃的東西,瞬間沒了胃口。
突然,小李子敲響了房門:“主公,恭王求見。”
玄胤先是一愣,隨即冷笑:“他還有膽子上門。”
寧玥就道:“燭龍死了,他迫不及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