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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胤撅嘴兒:“不敢了,借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了。”
“這話跟我說沒用,得跟玥兒說。”藺蘭芝嗔了他一眼,擰著食盒往外走,一開啟簾子,見女兒站在門口,當即驚了一跳,“你、你回來啦?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剛剛的話沒被女兒聽去吧?女兒還生小胤的氣呢?要是知道自己沒責罰小胤反而對小胤好,會不會不高興?
“我剛到,怎麼了?有事嗎?”寧玥一本正經地問。
看來是沒聽到,藺蘭芝暗笑了兩聲,搖頭道:“沒事沒事,那個,小胤來了,我剛罵了他一頓!太不聽話了!罰他今晚沒飯吃!哼!”
話雖如此,等晚飯擺上來時,藺蘭芝又以菜多了不吃就浪費了為由,將玄胤叫到飯桌上來了。
寧玥沒說什麼,與玄胤置氣的是她,不是她娘,她不能要求全世界都敵對玄胤,那樣對玄胤、對她娘,都不公平。
她娘應該並不知道她差點兒被燒死的事,更不清楚玄胤的手根本不是燙傷,而是為救她在火場落下的燒傷。如果她娘知道,一定又難過又害怕。
蓋因寧玥的巴扎水平有限,玄胤的手指頭被紗布纏得又厚又緊,拿不了筷子,只得以虎口夾住一個小勺,艱難地往嘴裡餵飯。只吃了幾口,便滿頭大汗了。
藺蘭芝有些心疼,戳了戳女兒胳膊,示意女兒喂他。
寧玥沒動,悶頭吃著自己的。
藺蘭芝暗暗嘆了口氣,女兒喜歡冷戰,這一點,倒是遺傳了馬援,而且心腸硬得很,哪怕自己不舒服也不肯輕易地原諒對方。
小胤啊小胤,你自求多福吧!
一頓飯,比往常花的時間略長,玄胤雖說手有不便,胃口卻絲毫沒受影響,在王府,他吃一碗米飯就不願再吃了,在棠梨院,他恨不得把一桌子菜全都掃進肚子,還是藺蘭芝怕他撐壞,才不許他吃了。
晚上,玄胤理所當然地留在了房中。沒辦法,手都裹成這樣了,還怎麼打蚊子?藺蘭芝將他的床鋪在了外屋,與寧玥僅一門之隔。
寧玥沒說什麼,面無表情地去洗了澡,而後躺在了床上。
自始至終,她一個眼神都沒給玄胤。
玄胤悔得腸子都青了,想起二人甜蜜的時候,小玥玥多溫柔可人啊,又幫他擦頭髮、又幫他剪指甲,還軟萌易推倒,一逗就笑,跟個小甜心似的,現在……唉!
以後是真不敢惹她生氣了,她生氣的後果太嚴重了。
天亮時分,寧玥起床,收拾一番後出了門。
自打南疆一行後,玄胤往軍營跑的次數就多了,儘管中山王許了他在家休息,但回春堂出了那樣的事,他始終不太放心,覺得還是應該安排幾個妥當的人守在那裡。
結果就是,掌櫃花一晚上從武館老闆那兒磨來的六名壯漢,被一對看似不起眼的孿生兄弟給一招撂倒了。
孿生兄弟中,老大叫阿吉,老二叫阿蒙,是玄家大營新兵營中實力最強悍的兩個,新兵營如今是玄胤在管,玄胤假公濟私地把人送過來了。
掌櫃真是哭笑不得,這人吧,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,怎麼說都是郡王的一番心意,原不該推辭,奈何東家好像還沒與郡王言和,他貿貿然地收了郡王的人,會否令東家感到不快呢?
“這樣吧,先委屈二位在店裡跑堂,等機會到了,我再與東家言明,二位看怎麼樣?”
二人來之前,就得了玄胤的敲打,要麼被留下,要麼自己收拾包袱走人,玄胤還說了,只要他們在這邊盡忠職守,將來不會虧待他們。所以,不管做什麼都好,能呆在回春堂,他們的前程就到手了一半。
寧玥抵達回春堂時,發現大廳多了兩個虎裡虎氣的夥計,卻不像是武館的弟子,雖覺著疑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