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司空朔的蠱毒沒有轉移給我,而玄胤的轉移了,明明他們中的毒是一樣的。直到昨天,你與我說了那麼多前塵往事,我才突然明白。”
香梨睜大黑亮的眼睛,死死地看著她。
“你知道嗎?司空朔與我大婚三年才圓房,其間,他一直在找你,我到死,都沒發現自己是他的解藥,因為原來我真的不是,你才是。”
香梨的身子,越發劇烈地顫抖了起來。
寧玥湊近她,定定地道:“你說過,女人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印象深刻,是在說你自己麼?你其實……喜歡的是司空朔對不對?嗯?”
香梨的眼神,驀地瞪直了!
寧玥冷笑著說道:“巴結玄胤,是因為你知道他會稱帝,可是你心裡,一直裝著司空朔,從沒忘記過他。只是可惜,不論前世今生,他都不想要你。前世,他只寵幸了你一次,就把你丟在冷宮了。告訴我,你每次蠱毒發作的時候,是怎麼熬過去的?是靠那些太監,還是靠宮裡的侍衛?他們是一個,還是一群?”
“別說了……別說了……”香梨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了起來,抱住腦袋,痛苦得面色發白,“我求求你,別說了……”
“我偏要說!”寧玥掐住她下顎,讓她的臉正對著自己,“這才是你嫉妒我的原因吧!你掩藏得真好,不是你昨天那句話,我到現在,還以為你喜歡的是玄胤!可是,你為什麼要把我推到司空朔的身邊呢?你吞了黑曜石,讓司空朔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,你就不怕我跟司空朔魚水之歡了,你會嫉妒得要死嗎?還是,你希望我跟前世的你一樣,給司空朔解毒之後,被司空朔無情地拋棄?香梨,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,這一世,給他解毒的會是誰!被他拋棄的又是誰!”
香梨整個人都嚇到了,這一刻,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恐懼了:“你……你想做什麼?你放開我!你放開我!”
寧玥沒多與她廢話,說完這句,便讓冬梅堵住她的嘴,將她扛上了馬車。
如果她記得沒錯,今天是七月初三。
七月初三,司空家每月一次家族議會的日子,從不在司空家居住的司空朔,也必須到達現場。
司空朔的儀仗,浩浩蕩蕩地佔據了小半條街道,行人們紛紛退避三舍,生怕衝撞了這位不近人情的嗜血修羅。
然而就在儀仗駛入南大街時,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不怕死地攔住了它的去路。
為首的侍衛執著鞭子,大聲厲喝:“來者何人?竟敢擋中常侍大人的路?還不快速速讓開?”
寧玥輕輕的笑聲,從簾幕內傳出:“中常侍,好久不見,別來無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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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v43】玥玥求子,玄胤的身世(一)
寂靜的街道因她這句話,變得更為幽靜和神秘。
敢如此喚直呼他們大人的官職,不是熟人就是貴人,可哪個貴人敢這般放肆?公主?
侍衛愣住了,高高舉起的鞭子僵在了半空,一時,怎麼也不敢再打下去。
籠著輕紗的步攆內,緩緩探出一隻如玉精緻的手,如撥開迷霧一般,撥開了薄紗的紗幔,一張戴著銀色面具的臉,遠遠地,隔著侍衛、宮女與太監,映入了寧玥的眼簾。
寧玥平生,或者說算上前生,都從未真正見過他的全部容貌,只偶爾一次他沐浴時,她給他送衣裳,瞥見了他的側臉,當時的那種難以言說的驚豔,哪怕過去了一輩子,依舊在記憶深處,揮之不去。
司空朔富有磁性的嗓音,帶著似有還無的笑意,在靜謐的天地徐徐響起,打斷了寧玥的思緒:“本座道是誰如此大膽,居然敢攔了本座的路呢,原來是郡王妃,失敬失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