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馨。皇帝每天下了早朝都會來看看武貴妃,武貴妃的榮寵一時無人能及,來貴明宮慶賀的妃嬪如過江之鯽。宮裡有傳聞稱,元宵節皇帝會冊封一位皇貴妃,某貴嬪諂媚地說道:“除了咱們貴妃娘娘,誰配得上副後的尊位?”
每每此時,武貴妃都會笑著說她們想多了,可那語氣,分明是志在必得的!
元宵節那天,皇帝在後宮設宴,史皇后因身子不好無法出席,其他妃嬪倒是都去了。如大家祈禱的那樣,皇帝冊立了皇貴妃,聽到名字的一剎那,武貴妃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不是她,而是郭淑妃!
這一回,別說武貴妃,就連馬寧馨都驚詫了:“怎麼不是貴妃娘娘?皇上明明那麼寵她,天天來看她,據說對賈德妃都沒有這樣過……”
“就是因為給不了她想要的,所以才在別的方面彌補啊。”寧玥的臉上一點意外都無,皇帝盛寵武貴妃,一方面是真的有些喜愛,更多的,卻是一種補償心理,他明白武貴妃渴望坐上那個位子,他卻偏偏給不了。
“玥兒,你……是不是早就猜到會是郭淑妃?”馬寧馨問。
“我們出事的那晚,還記得搜宮的情況嗎?”郭淑妃在皇后寢宮下了大半夜的棋,她倆沒有嫌疑,無需被搜宮。郭淑妃為什麼要去皇后寢宮?應該就是在聊這件事了。
馬寧馨仍有些迷惘:“可是……可是為什麼會是郭淑妃?她好像還沒武貴妃受寵。”
寧玥拿起一顆葡萄,淡淡地笑了笑:“你只用想郭淑妃的姐姐是誰就好了。”
馬寧馨恍然大悟。
這邊,寧玥與大姐談笑風生,另一邊,寧珍卻是嘲諷地笑出了聲:“四姐姐,你不是才是三姐姐的同夥兒麼?怎麼三姐姐心裡一點你的位子都沒有?”
寧婉放下茶杯,目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:“五妹妹,慎言,我可不知什麼同夥,我只知那是我們姐姐。”
寧珍吃下第五碗杏仁露,舔了舔嘴唇,說道:“別蒙我了,你跟寧玥做的事,真當我不知道?擊鞠大賽上,你故意裝肚子疼,她才有機會上場的吧?她一上場,得了最佳擊鞠手,你得了什麼?誰認識你?幫人幫到最後,還被人一腳踹開,我要是你,早就活活氣死了。”
寧婉沉默了,給寧玥上場的機會,是她娘讓她這麼幹的,娘說,藺詠荷太可惡了,要聯合寧玥把藺詠荷整跨、把寧溪整跨,但為了不叫人發現端倪,明面兒上,她還是不要與寧玥太親近的好。
她朝寧玥看了過去,正好此時,寧玥舀了一勺湯,喂進馬寧馨嘴裡,她們倆可真好。
感受到她的注視,寧玥轉過頭來,衝她微微一笑,她立刻就釋然了,三姐姐是知道她的好的,她們兩個還是很有默契的。她沉下臉,對寧珍說道:“不許你再挑撥我跟三姐姐的關係!”
寧珍不屑一笑:“喲,這聲三姐姐叫得可真親熱!以前也不知是誰,跑到棠梨院挑唆三姐姐對付藺詠荷!”
“你沒幹嗎?”
“我幹啦,我承認啊,我可不像某些人,害了別人之後還上趕著舔人腳丫子!”
寧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雙目如炬道:“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!我年紀小,分不清是非,現在我才明白誰是真心對我好,誰見不得我好!”
寧珍呵呵一笑:“你是明白哪一顆大樹更好抱吧?”
“說的好像你們三房多有氣節似的!你們壓根兒……是找不到法子與三姐姐和好吧!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庶出的,就是上不得檯面!”
“誰上不得檯面了?你把話說清楚!”
“就是你!”
“我是嫡出!”
“你爹是庶出!”
二人的爭吵,引來了賓客們的注視,她們在一個小暖閣內,周圍還有一些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