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認識,像個綠色的小南瓜,不過南瓜沒這麼小就是了,別吃。”
“那我拿著玩。”
孃親就近租了一輛馬車,上車後,孃親將小女童抱進懷裡:“還有很長的路呢,先睡一會兒,到了娘叫你。”
“嗯。”小女童打了個呵欠,慢慢地墜入了夢鄉。
孃親笑容一收:“停車。”
馬車停下。
車伕摘下斗笠,露出一張如詩如畫的俊臉,探出手,拔掉了小女童頸後的銀針,給她蓋上了厚厚的被子。
小女童被送回了“陳記藥房”,放到原先的床上,渾身都被車上的厚被子捂出汗了。
牆壁上的沙漏顯示,此時到了子時(晚上十一點)。
“夥計”將沙漏倒過來,讓它返回到亥時。隨後,他解開了婦人的睡穴,點燃蠟燭,將婦人扶起來:“夫人,您沒事吧?”
婦人揉了揉暈乎的頭,剛剛發生了什麼,好像整個人都失去意識了一樣,她望了望牆壁上的沙漏,亥正。
還是亥正嗎?看來自己只暈了一下下。
婦人走到床邊,摸著女兒的手:“怎麼這麼多汗呢?”
……
庫房內,寧玥揭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,脫掉孃親的衣裳,換上了自己的,頭一回演孃親,感覺真不賴。
容麟拿著一根打狗棒走了過來:“下次可不可以別讓我演叫花子了?老子英明神武的形象全都毀於一旦了!”
耿中直是真人上陣,他本有傷,剛剛那一跑,幾乎要了他半條命,他坐在椅子上,虛弱地喘著氣。
周圍的影衛已經開始拆夜明珠了,這可不是真正的墳地,只是臨時用道具與畫搭建起來的內景而已,為了達到白天的效果,愣是把玄家所有的夜明珠都用上了。
那小孩兒只善於觀察人,對事物反而不那麼細緻入微。
寧玥搖了搖扇子,看向一旁的容卿道:“大哥,這一招真的有效嗎?”
容卿的眸光落在正與推車的老伯交涉什麼的玄胤身上:“具體如何,要看明日的結果。”
……
殺人案與阿芙蓉案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,連皇帝都被驚動,親自宣郭況入宮,打算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兇手可曾找到。
可就在郭況入宮的前一刻,案件發生了戲劇性的大逆轉。
耿中直開口了,他瘋了似的喊著冤枉。
郭況開堂,把耿中直押上公堂,順便,也把婦女和小女童帶過來指證對方。
耿中直的情緒很激動,一張臉鼻青臉腫、血跡斑斑,別說表情了,連他長什麼樣都幾乎辨認不出:“我沒殺他……我沒殺他……我沒殺他……沒殺他——”
他反反覆覆念著這一句,整個人,如同痴傻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