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藺蘭芝哽咽著嗔了女兒一眼:“你呀,唉,還跟個孩子似的,這麼任性。”虧得女婿不嫌棄,她想,換做別的女人一天到晚往孃家跑,那丈夫該心生不滿了,“好了,時辰不早了,快上車吧。”
二人上了車,玄胤又挑開簾子說道:“我會去打聽父親的訊息。”
“嗯。”藺蘭芝點頭,朝二人揮了揮手。
小倆口回了棠梨院,略有些睏乏,讓冬梅打了水,準備洗個澡就寢。寧玥讓玄胤先洗,自己則去小廚房熬了兩盅冰糖燕窩,一盅給玄胤,一盅給琴兒。當她端著燕窩到琴兒房裡時,才發現琴兒還沒回來。
以往琴兒出門,最遲天黑到家,今兒可比平時晚了不少。
“冬梅。”
“小姐,您叫我?”
“你去門口看看琴兒怎麼還回,讓耿中直去陳家接一下。”太晚了,一個大姑娘坐馬車,她不放心。
“好!”
冬梅放下手頭的活計,轉身就走,剛走到棠梨院門口,便與琴兒撞了個正著。琴兒裹在一件大紅氅衣裡,臉色不大好看,由一位年輕小姐攙扶著,那小姐不是別人,正是琴兒的好友陳小姐。
冬梅給二人行了禮:“琴兒小姐,陳小姐。”又納悶地問,“出什麼事了嗎?”
琴兒微微紅了眼眶。
陳小姐難掩愧疚地說道:“這……這……都怪我……”
“怎麼了?什麼都怪你?”寧玥聽到動靜,從房內出來,看到明顯受了委屈的琴兒,眸光就是一暗。
陳小姐的頭皮麻了麻,給寧玥行了一禮:“郡王妃。”
上回來這邊做客,寧玥十分幽默風趣、平易近人,她以為對方與琴兒差不多都是個性子綿軟的,沒想到,生起氣來,眼神那麼可怕。
琴兒走到了寧玥面前,忍了一路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:“四嫂——”
寧玥抽出帕子擦了她眼淚:“你先跟冬梅進去,把燕窩吃了,我等下找你。”
冬梅扶著琴兒進屋了。
寧玥轉頭看向陳小姐,眼底完全沒了曾經的溫柔與風趣,冷冷的,凍人心魄: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
對方的眸光太冰冷犀利,陳小姐不敢有所隱瞞,當即把宴會上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。
今兒是陳小姐十五歲生辰,邀請了幾位手帕交在陳家聚會,琴兒與司空靜都在邀請的行列。因著是姑娘們小聚,恐姑娘們不自在,長輩與男丁都沒在現場。一開始,大家相處得還算和諧,後面看了一場堂會,氣氛就有些變了。
司空靜總搶琴兒的東西吃,還把琴兒送給陳小姐的扇子丟進了池塘。
琴兒找司空靜理論,讓司空靜賠。
司空靜卻說她不是故意的,還說琴兒瘋狗亂咬人,與……
講到這裡,陳小姐突然停住了,面色尷尬,不知是否要繼續說下去。
寧玥不怒自威道:“與什麼?”
陳小姐看了寧玥一眼,迅速低下頭,囁嚅道:“與郡王妃一樣,都是上不得檯面的……的人。”
“這不是她的原話吧?”寧玥淡淡地問。
陳小姐張了張嘴,道:“她原話是……是……是……說琴兒是瘋狗亂咬人,郡王妃狐狸精亂勾搭人,兩個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。”
“放肆!”
“啊——”陳小姐嚇得當場跪了下來,“郡王妃恕罪!”
寧玥慢慢地拍了拍她肩膀,示意她起來:“我不是說你,然後呢?”
陳小姐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,低頭道:“然後琴兒一衝動,就把司空靜推下水了,司空靜很生氣,把琴兒也拽下了水,還……還打琴兒。我趕緊叫人把她們撈上來,但是琴兒的衣裳都被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