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兩。”
……
遼城的關口,再往北行進五里便是雲州。
皇甫燕站在營地的偵察臺上,眺望著雲州的方向,眸光深邃。
瞿必走上來,拱手行了一禮:“公主,皇城那邊……來訊息了。”
“好訊息還是壞訊息?”皇甫燕漫不經心地問。
瞿必低聲道:“壞訊息。”
“又有人射殺我妹妹?”皇甫燕另有所指地問。
瞿必眉心一跳,單膝跪在了地上:“屬下有罪!不知那是真正的珊公主……請公主責罰!”
“責罰你就中夙火的計了,他想借我的手鏟除瞿家的棟樑,我還沒那麼蠢。”皇甫燕悠悠地說著,轉過身來看著他,“雖然你真的該死,但你最好給我死在戰場上!”
瞿必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:“是!”
皇甫燕又轉過身去,扶著憑欄,問:“說吧,什麼壞訊息?”
瞿必道:“容公子的兵器……沒有了,據說是供應的材料突然斷了貨。”他的聲音很低,不難聽出一絲垂頭喪氣,儘管南疆接二連三地打勝仗,但那些都是大帥衝鋒陷陣,又配上最頂尖的兵器,想不贏都難。此番攻打雲州,朝廷只給了一萬兵力,兵器又次了許多,燕公主是女人,衝鋒陷陣必然沒大帥那麼厲害,一切不利因素結合起來,雲州一役,難以勝出!
皇甫燕捏緊了憑欄,眸光深深地望向雲州的萬家燈火,緩緩說道:“我不能輸,我輸了,東宮就沒了。”
瞿必點頭:“微臣知道。”所以才離開臨淄,追隨她而來,想保護她、想襄助她、想幫她奪得天下。
皇甫燕冷豔的唇角忽而微微揚起:“區區一個雲州,還難不倒我皇甫燕!雲州軍的統領是誰?”
“蘇沐。雲州軍一共兩萬人,其中五千人駐紮在雲州北郊,暫時不會與我們碰上,但是一萬對一萬五,我們的勝算依舊很小。”瞿必擔憂地說道,“還有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?”
“西涼那邊派了援軍過來,看樣子是保定雲州了。”
“玄家軍?”
“是的,五千鐵騎。”瞿必拿出一張輿圖,指了指觀州,“他們已經到達觀州的泗水縣了,這幾日觀州暴雨,阻礙了他們的行程,但明天雨就停了,以鐵騎的速度,最晚三天抵達雲州。我想,我們最好在玄家軍趕來之前把雲州拿下。不然,我們就真的一點勝算都沒了!”
“玄家軍的主將是誰?”
“玄胤。”現在,他已經知道玄胤不是殺害自己爺爺的兇手了,提起這個名字便沒了多少憤恨。
皇甫燕眸子一眯:“他?”
“是的,我沒與他交過手,但能從高副帥和夙火的眼皮子底下把玄彬救走,應該是個厲害角色。”對玄胤,他們反而不像西涼人那麼輕視。
皇甫燕慢悠悠地揚起一抹淺笑:“你說的沒錯,的確要在他趕來之前拿下雲州。但是硬攻,我們攻不下來。”
溢香閣是雲州最大的青樓,也是官宦們最喜愛的尋歡作樂之所。這兒的姑娘們個個花容月貌、才情俱佳,絲毫不遜給世家千金。許多達官貴人是溢香閣的常客,這位年輕男子也一樣。
男子約莫三十年紀,身形高大健碩、五官剛毅,眉宇間英氣勃勃,若是不笑,那嚴肅的模樣能把姑娘們給活活嚇死。
柳媽媽笑著用帕子拍了拍他肩膀:“喲,爺您可來了,奴家等您好久了!”
男子將柳媽媽摟進懷裡,也不嫌她年老色衰,在她腰身上撫了一把:“蒹葭在不在?”
蒹葭是溢香閣的頭牌,年方十七,美名享譽整個雲州,每天都有從天南地北慕名而來的客人,可惜蒹葭性子古怪,一般不接客,看對眼了才讓對方進門,至於進門後能否一度春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