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昭怕是不如那個小廢物吧!哈,嫡子不如庶子的原來不止他們一家啊,以後誰再嘲笑她的成兒不如司空朔,她就把玄昭和玄胤搬出來!劉婉玉幸災樂禍地笑了。
其他人倒是沒這麼誇張,說說笑笑地談論別的去了。
王妃深吸一口氣,淡定地端起了茶杯。
“王妃,您的兒媳怎麼還沒來?”兵部侍郎家的陳夫人問。
王妃放下茶杯,說道:“老三媳婦的懷孕,我叫她晚些再來,老四媳婦要照顧我那小侄女兒,應該也快過來了。”
這番話倒是沒什麼偏袒成分,當著外人的面,她總還是知道一些分寸的。
眾人卻沒在意她懷裡偏不偏袒誰,她們只想快點見到郡王妃,越快越好。
見眾人不停朝外張望的樣子,王妃還以為她們是猜出她設賞菊宴的意圖了,不由地暗暗點頭,琴兒能找個好婆家的話,也算了了一樁心事。
就在大家等得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,一名身姿婀娜、步履優雅的女子邁步走了進來,她穿著嫩黃色曳地長裙,纖腰盈盈一握,以素白輕紗束緊,輕紗與裙紗緩緩地垂至腳邊,遮住了她的繡花鞋,蓮步輕移間,如忽而散開忽而收攏的雲,美得令人訝異。
整條裙子從上到下沒有任何繁複的設計,就是淡、飄渺似仙,在塗脂抹粉的紅粉堆裡,它無疑帶來了一股清流,好似把人的眼睛都給洗刷了一遍。
眾人順著裙裾,目光緩緩上移,看向了女子的臉,女子未施粉黛,只在眉間點了一粒硃砂,然而就是這一粒硃砂把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嫵媚張揚了起來。
廳內,響起一陣驚豔的讚歎聲。
王妃張大嘴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,這還是那個懦弱膽小、動不動就往人背後躲的琴兒嗎?怎麼會變得這麼上得了檯面了?還有,她是一個人走進來的,這在以往是絕不可能的事!
琴兒緩緩地邁動步子,在一片驚歎聲中停了下來,先給王妃見了禮,又給眾位夫人小姐見禮,動作標準、語氣溫柔,十足名門世家的做派,先前還覺得司空靜美麗大方的眾人一下子被琴兒吸引了目光,論五官,琴兒未必比司空靜漂亮,但琴兒的那份優雅溫婉,太能打動人心了。要不是知道王妃的女兒才五歲,她們全都會認為這是王妃的親生女兒,簡直不要太優秀。
司空靜不滿地癟了癟嘴兒,什麼嘛?一個死了爹孃的孤女,也值得大家垂青哦!
劉婉玉食不知味兒地吃了塊糕點,心道,上次見玄琴兒的時候都沒這麼驚豔,短短十日功夫,竟是把她的靜兒比下去了,真不知是誰調教出來的。真想把那人請到府上,給靜兒也好生地上上課。當然,這條裙子也真是美翻了,等下問問是哪個繡娘做的,也給靜兒請回去!
王妃當然知道這麼漂亮的裙子一定是藺蘭芝做的,藺蘭芝曾給玄小櫻做了一條,簡直精美得像畫出來的。至於那個讓琴兒發生改變的人,她約莫也猜到是誰了。她早先認為玄胤的變化是因為他自己,而今看了琴兒,她才覺得自己有可能想錯了。那丫頭究竟是有什麼獨門秘笈呢?為什麼能讓她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脫胎換骨?
王妃想不通,這邊,琴兒走到了她面前,喚了她一聲二伯母,她回神,開心地朝琴兒伸出了手:“來,到我身邊坐。”待琴兒在她旁邊坐好,她笑著與眾人介紹道,“這是三弟的女兒玄琴兒。”
中山王的三弟啊,據說被南疆細作給殺掉了,那細作還假扮他的身份混入玄家,險些釀成大禍,這孩子能在他的魔爪下活到今日,想來是個有福的。
眾人對寧玥的期待,暫時被琴兒分去了注意力,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與琴兒說起了話。琴兒話不多,一般都是點頭搖頭,偶爾需要回答的也就簡潔明瞭地一句話。這種矜持的樣子,實在太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