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壓我,郡王妃又不是陛下什麼人,出了這等醜事,還指望陛下護著她不成?”
“出了什麼醜事?不就是失蹤了一夜嗎?人是胤郡王帶回來的,胤郡王會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?他對郡王妃沒有半分嫌棄,足見昨晚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!張麗妃你再敢血口噴人,當心本宮治你以下犯上的罪!”劉貴妃忍無可忍地說。在她看來,寧玥究竟是不是失貞了,於她而言毫無關係,她不關心這些,但她與寧玥是盟友,打寧玥的臉就等於在打她的臉,她絕不希望有人踩著寧玥戳她的脊樑骨,懷疑她選人的眼光與容人的度量。
張麗妃還要與劉貴妃爭辯,被嚴惠妃拉住了手腕。
嚴惠妃給她使了個眼色:“算了,又不是咱們南疆的王妃,管她怎樣呢。”
“哼!”張麗妃翻了個白眼,心有不甘地說道:“貴妃姐姐若是不信吶,自己去問郡王妃呀!問她肚子上是不是有一顆痣?胤郡王傻就算了,反正不是我南疆的王,倒是貴妃姐姐你,可是未來儲君的娘呢,居然與這種人同流合汙!”
一句未來儲君的娘,讓劉貴妃微微變了臉色,本想去安慰寧玥的,一下子又挪不動步子了。
這一處的議論僅僅是冰山一角,筵席各處、各個圈子,都在把寧玥與胤郡王作為茶前飯後的談資。
寧玥的手緊緊拽成拳頭。
曾經大言不慚地說,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,大不了就是嫁不出去嘛,反正這輩子我壓根兒就沒想過嫁入。
真到了這一步,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。
所謂不在乎,不過是沒碰到不可接受的事情。
一旦碰到了,她也只是個普通女人罷了。
她將臉埋進玄胤的頸窩。
玄胤撫摸著她肩膀:“會過去的,相信我。”
她點頭,抱緊了他。
這個時候,她能抓住的只有這個男人,這個願意陪她一起遭人唾棄的男人。
一會兒之後,冬梅回來了,小臉紅彤彤的,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。
“查到沒?”玄胤問。
冬梅咬牙道:“查到了,是那條姓秦的閹狗!他買通了宮人,四處散播小姐被人玷汙的謠言,連小姐肚子上有一顆痣的訊息也是他散播出去的!現在,恐怕整個靈蛇島都知道小姐的事了……”
寧玥的身子僵住。
玄胤拿披風罩住她,將她摟得更緊,問冬梅道:“我知道了,你先去拿點桂花糕來。”
“是。”冬梅退下。
玄胤低頭看向面色發紫的寧玥,柔聲道:“還能堅持嗎?”
周圍射來的目光,像無情的大手,撕碎了她的衣裳,她想起了在山洞醒來時,那屈辱的一幕,整個人都輕輕抖了起來。
她縮排玄胤懷裡,咬住唇瓣,艱澀地點了點頭。
玄胤此時承受的壓力不比她小,心口,已有風暴在炸開,但表情十分的平靜:“我們來說正事,你知道這個秦公公是誰嗎?”
寧玥搖頭,片刻後,又點頭:“好像是耿皇后的人。”
玄胤靜氣道:“沒錯,是她的人。秦公公自幼與耿皇后一起長大,論起身世,算得上是名門之後,學業方面也幾番受到夫子們的褒獎,就跟……馬謹嚴的水平差不多。這樣的人,本不該入宮為奴,偏偏成了耿皇后的心腹。”
這種經歷,有些類似於司空朔,不同的是,司空朔是特殊原因被蘭貞傷殘了身體,又在司空家遭受著非人的待遇,才心懷不平,才走上了一條宦官之路。
而秦公公此人,是家中嫡子,一直頗受秦家家主的疼愛,很小的時候,便有道士給他批命,說他將來必成人中龍鳳。
但是,為了效忠耿皇后,他毅然放棄了富貴命格,入宮做了一個太監。由於是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