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剛剛的戲法實在是精彩,多謝德慶公主讓我們大飽眼福。”
德慶公主開心地笑道:“你剛剛是怎麼出來的?能不能告訴我呀?”
寧玥莞爾一笑:“這是他們吃飯的東西,我可不能破壞行規。”
德慶公主嘆了口氣:“那好吧,早知道我就自己上去了!可惜,他們已經收場了。”
“以後還會有機會的。”寧玥笑笑,“我敬公主一杯。”
敬完德慶公主,寧玥笑著看了恭王一眼:“聽說公主是為了恭王殿下才請的戲班子,公主對殿下一片真心,殿下可不能辜負公主。”
恭王嘴角抽了抽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我的確告訴過公主我喜歡看民間的戲,卻沒料到公主真的為我請了,實在令人動容。”
德慶公主微微紅了臉。
寧玥轉身離去,想把責任摘乾淨,恐怕沒這麼容易,班主的死只是送你們的開胃菜,筵席還沒開始呢!
戲法把宴會推向了一個高潮,尚宮局隨之而來的舞蹈也非常亢奮有力,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。
眾人開始相互敬酒。
大概是先前的表演太過精彩,不少貴婦千金都圍到寧玥身邊來,笑著與寧玥搭訕,寧玥也耐心而友好地與眾人閒聊著,早先寧玥不融入這種場合,不是她沒這個能力,而是她不樂意,眼下她放開了,簡直如魚得水一般,非常順利地博得了眾人的青睞。
她自然也沒忘記身旁的哥哥,介紹大家與哥哥認識,容卿少有的,露出了配合的笑容,所有人都受寵若驚。
看著兄妹倆不知不覺成了宴會的核心,恭王心中非常地不暢快!從前被遮掩光環就罷了,誰讓他是庶子?如今他都變成高高在上的王爺了,那些人,卻還是不拿睜眼瞧他,只圍著一個殘疾和一個病秧子打轉,實在令人窩火!
“燭龍!”他咬牙。
燭龍開局不利,情緒有點低落,聽到恭王喚他,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:“何事?”
“你的計謀呢?都餵狗了嗎?本王要他們死!統統死!一個都不許活!”
燭龍冷笑:“恭王,我們可是說好了,不動容卿的命,馬寧玥那丫頭,你要殺要剮,我沒意見,可容卿,你若敢動他,我第一個殺了你!”
恭王的眼角一陣抽搐:“好,那就不殺容卿,但懲罰懲罰他還是可以的吧?”
“你不是要對付馬寧玥嗎?怎麼又想朝容卿發難了?”
“我樂意!”他不會承認,馬寧玥那丫頭太強了,他一次都沒在她手中佔到便宜,反觀容卿,又暈血又是個殘疾,在南疆時,他差點兒就把容卿給殺了。這麼一比較,他自然會認為容卿比較容易對付。還有一點,也是最重要的一點,馬寧玥在乎容卿比在乎自己還多,容卿出了事,馬寧玥一定會痛不欲生!
“你號稱耿家最厲害的謀士,難道就只剛剛那點手段嗎?!”他厲喝。
“之一。”燭龍糾正了他話裡的錯誤,摸了摸下巴道:“說到對付容卿,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。”
“哦?”恭王來了興趣。
燭龍小聲道:“這個法子原本是想用來對付馬寧玥與玄胤的,可惜玄胤不在……那就讓容卿做替死鬼吧!聊勝於無。”
在寧玥手裡輸了一場,老實說,他也有些急切地想扳回一局。已經很多年沒這種感覺了,自從被南疆皇后收服之後,再沒誰能勾起他心裡的鬥志,然而馬寧玥,喚醒了他體內每一個好鬥的細胞。
“讓你收買的人,收買成功沒?”他問。
恭王道:“本王連公主都搞得定,還搞不定一個宮女?”說著,他朝德慶公主的貼身宮女送了個秋波。
宮女正在給德慶公主倒酒,冷不丁接到恭王的暗示,手一抖,酒水灑在了德慶公主的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