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了,陛下捉到奸了,所以才想賜死他們兩個吧!只是為什麼又突然赦免了他們呢?”
耿懷想了想:“大哥,三哥,會不會是陛下知道司空朔也是他外孫了?所以才及時救下了司空朔。”畢竟是親外孫,就算司空朔睡了玄胤的妻子,也不會捨得讓他去死的。
耿雲搖頭:“不,不會是這樣的可能,如果陛下是因為知道司空朔的身世才放過了司空朔,那反過來,在兄弟之間紅杏出牆的馬寧玥就該被千刀萬剮才對,可陛下也放過了她。”
“啊,對呀。”耿昕惶惶然地坐了下來,“所以陛下還不知道司空朔的身世,可陛下為什麼突然饒恕了他們兩個?”
耿雲淡道:“具體原因有待查探,不過陛下突然朝耿家發難,大多也與這二人有關,他們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耿昕嘀咕道:“可是說來說去,還沒說怎麼救父親呀?”知道馬寧玥和司空朔的秘密又怎樣?反正是西涼人,和親結束就會走了,反倒是父親,一直被關在大牢裡,不知能撐過幾天。
“鼠目寸光!”耿雲呵斥道。
耿昕的身子抖了抖。
耿雲收回凌人的視線,慢悠悠地說道:“真正決定父親生死的是陛下,陛下想降罪耿家,他們遞了一把刀罷了。”
說到底,他們真正算準的是陛下的心思。
耿家多年來效忠朝廷,可多少也做了些背叛南疆王的事,南疆王知道,卻一直沒抓到把柄,便想借這一次的機會,給他們敲個警鐘。
但耿家的警鐘,不是這麼好敲的!
“公主呢?”他突然問。
耿昕答道:“大嫂還在宮裡。”
……
金碧輝煌的寢宮,一名身著淺金色曳地羅裙、素白透明紗衣的女子端坐在銅鏡前,靜靜地擦著雪花膏,她生得臻首娥眉、眸若秋波、膚如膏腴,豔若桃李。
“公主,駙馬來了。”小宮女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說。
皇甫穎塗著雪花膏的手就是一頓:“他不是去道觀了嗎?”
小宮女道:“不知道呢,反正在宮門口等您,說接您回去。”
“母后的身體欠安,本公主還想再多陪母后幾日,讓他自己回吧。”皇甫穎繼續塗抹雪花膏。
秦公公揚著拂塵,笑眯眯地走了進來:“娘娘剛剛喝了藥,睡下了,臨睡前說她好得差不多了,不必公主侍疾了,公主還是早些回府陪伴駙馬爺吧。”
皇甫穎慢慢放下了手裡的雪花膏:“我知道了。”
兩顆鍾後,未央宮的轎子落在了宮門口,小宮女打了簾子扶皇甫穎下來。
耿雲上前,輕輕握住皇甫穎的手,溫柔地說道:“夜裡風大,瞧你手都涼了。”
他脫下披風,罩在了皇甫穎的身上,如玉長指嫻熟而溫柔地繫好了披風的絲帶。
皇甫穎道:“你是為父親的事來找我的嗎?”
皇宮就這麼大,一些秘密縱然想藏也不一定能夠藏住。
耿雲溫潤如玉地笑道:“不是,就是想你了,來接你回家。這件事沒影響到皇后娘娘吧?”
“暫時還沒。”
“以後也不會,我會處理好的。”耿雲攬住了妻子的肩膀。
皇甫穎的身子微微一僵,推開他的手道:“有點熱。”
……
氤氳著水汽的浴室,德慶公主從浴桶中出來,宮女與十一娘為她擦乾身子後,給她穿上了一套淡紫色蠶絲褻衣。
她躺到床上,拿起那條十一娘串的紅豆手釧,愛不釋手。
青。
是紅豆上刻的字。
要是將來,有人為她種一棵紅豆樹,在每一顆紅豆上刻下她的名字,她就選他做駙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