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好的。
耿昕一拳砸在了牆上,青澀的面龐,浮現起與這個年紀格格不入的狠辣:“那證人分明是個假的!”
“啊?容麟抓了個假證人?”耿懷難以置信。
“與其說是容麟抓的,不如說是容卿找的。”耿昕捏緊了在牆壁上砸腫的拳頭,“容卿從不參與內鬥,這次是怎麼了?居然朝我父親發難?”
“父王當初就不該求姑姑給靈兒和容麟指婚!瞧這指了個什麼物件啊?白眼狼!”耿懷氣得不輕。
耿昕咬牙道:“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?趕緊想辦法把父親救出來才是!”
“怎麼救?是讓那個假證人改口,還是把真的縱火犯供出去?”耿懷鬱悶地說道。
容卿敢讓人做假證,就是吃定了對方不會背叛他,這個法子行不通,而如果把真正的縱火犯供出去,雖然救了父親,卻也得搭上他們兩個。他們並非不願意為父親赴死,可他們在朝中致仕,父親的閒人,他們犯罪比父親犯罪更無法讓南疆王原諒。
從家族的角度出發,他們不能認罪。
耿昕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,才覺得無比痛苦。
耿懷抱怨道:“我就說別弄什麼捉姦,直接燒死馬寧玥!你偏不聽!說燒死了馬寧玥還有一個司空朔,司空朔也男搞定,不如一次性兩個都解決!現在好了,一個都沒解決,反而把父親搭進去了!”
耿昕推了四弟一把:“這件事能怪我嗎?我明明什麼都算到了!先賞牡丹再賞墨蓮!我連陛下會去探望馬寧玥都算到了!誰知道陛下怎麼沒賜死那對姦夫淫婦?!”
耿懷還是無法停止抱怨:“也許陛下根本就沒捉到他們兩個的奸呢!白放了一把火,白引了司空朔去花房!”
這是最合理的解釋,不然呢?陛下親眼見到馬寧玥背叛玄胤,會不殺了這對姦夫淫婦?兄弟倆當然想不到南疆王已經摘掉“司空朔”就是玄胤,還在氣悶,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差錯。
“二哥!三哥!”耿靈兒哭成了淚人,奪門而入,“我聽說父親被關起來了!假的對不對?”
耿昕素來疼愛這個傻妹妹,從不因她闖禍而有半分職責,然而現在,他突然很想掐死她!
耿靈兒感受到了三哥身上的殺氣,嚇得哭聲止住,怔怔地望著他:“三哥,你……你幹嘛這麼看著我?”
“你跟我說實話,你真的親眼看見司空朔與馬寧玥有染了?”
“是啊!我……我當時就在床底下嘛!我都聽到了!”
“聽到?你昨天跟我們說的好像是看到。”
“這有區別嗎?總之就是他們!我能確定!”
“區別很大,我的好妹妹。如果你只是聽到了聲音,而沒看清他們的臉,也許你是聽錯了,根本不是他們兩個……”
“我沒聽錯!”
“他們叫對方名字了?”
“……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“也許只是兩個說話聲音很像的人。”
“不……不會的……就是他們!”
“也許他們是故意做給你看的,目的是希望借你的口,讓我們知道他們的姦情,誘惑我們對他們出手!”
這本是耿昕隨口幾句猜測,可不知為何,一閃過腦海,便再也無法將其抹掉。如果這種猜測是正確的,那麼馬寧玥這個人,也太可怕了。
不管他們會出什麼招,只要出了就好。
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,不被他們整死?
耿靈兒見三哥陷入沉思,提起裙裾,一溜煙地跑掉了。
“三哥。”耿懷輕輕地拍了拍耿昕的肩膀。
耿昕回神,緩緩地說道:“我沒事,先想法子把父親救出來吧。”
“你知道主審官司的人是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