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與被刀片割得模糊的血肉。
安神藥的藥效太過濃烈,為了地址它,她一直緊握著刀片,讓疼痛提醒自己,不要昏睡過去。
德慶公主顧不得自己還只穿著中衣,推開窗子,從二樓跳了下去!
腳崴了,她把疼痛咬進腹中。
她知道恭王安排了人守在門口,或許過不了多久,他們就會發現她不見了,她必須抓緊時間逃跑!
她一瘸一拐地在寂靜的街道上奔走,掌心流下鮮血,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這一刻,她恨透了恭王!
欺騙她、迷惑她、強暴她、軟禁她、還找一個替身假冒她!
血淋淋的恥辱和教訓,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男人!
“那邊!快追!”
馬謹嚴的侍衛追過來了。
德慶公主沒料到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,那群人都是身體康健的練家子,她一個連路走走不穩的人,如何跑得過他們?
萬念俱灰的時候,迎面突然駛來一輛馬車。
“咦?這不是德慶公主嗎?”
馬車停了下來,車窗簾被掀開,月輝下,一雙幽靜的明眸,溫柔而親和地看著她。
德慶公主如同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淚水奪眶而出:“郡王妃!救我!”
寧玥微微瞪大了眼睛,滿臉困惑:“公主您怎麼了?先上車來吧。”
德慶公主步履艱難。
寧玥跳下地,將她扶上了馬車。
那群侍衛很快便追了過來,但見是郡王妃的馬車,並不敢明目張膽地搜查,從車簾的縫隙往裡瞄了瞄,只瞄到一個華貴冷眼的女子,便又分頭往別處去了。
德慶公主掀開被子。
寧玥用帕子蘸了清水,輕輕擦去她傷口的髒東西,問道:“公主,您不是陪恭王出遊了嗎?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?剛剛那群人好像是恭王的侍衛吧?您幹嘛要躲著他們?”
德慶公主的眸子裡流轉起一絲憤懣:“別跟我提那個人!”
寧玥垂下眸子:“既然您不想說,我就不問了,你受了傷,我車裡沒有藥,我就近找家醫館給您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!現在趕緊送我回宮!”德慶公主正色道。
寧玥一臉為難:“可是您傷得這樣重,不及時治療,容易發炎的。”
“這點傷算不得什麼!”比起馬謹嚴對她的傷害,這些都是小巫見大巫了!
“公主,聽我一句勸,先治傷吧,回宮也不急一時……”
“馬寧玥!什麼時候連你也開始忤逆本公主了?”她厲喝。
寧玥委屈地低下了頭:“是,臣婦知罪。”
德慶公主看著她委屈的模樣,張了張嘴:“我……算了,我沒惱你,只是恭王帶著一個假公主進宮了,我擔心父皇會被他矇蔽,所以才這麼著急。”
……
馬謹嚴與假公主進了宮。
皇帝三日未見德慶,茶飯不思,人都瘦了一大圈,終於見到女兒,高興地上前,攜了女兒的手,上下打量:“去哪兒玩了?怎麼都不給父皇說一聲?害父皇白替你擔心!”
馬謹嚴拱了拱手,笑道:“都怪我不好,聽人說城郊風景不錯,央著公主帶我去遊玩,公主可憐我,知我這一走,日後難得再來,便答應我了。”
皇帝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,看向女兒道:“是不是啊德慶?”
假公主低頭,露出一副害羞的樣子:“別說了父皇。”
這是德慶公主的招牌動作,女血衛暗中模範了許久,如今做出來,竟是分相似,連皇帝都難以辨認。但她不宜說太多話,萬一扯鬆了人皮面具,可就功虧一簣了。
馬謹嚴對皇帝說道:“皇上,我今天來,是有一事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