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了。
男子的眸光掃過玄胤手指上的紗布:“對了,他的手也受傷了!他也纏了紗布,但他纏的不是手指,是手掌。至於是哪隻手,我不記得了……”
身材魁梧的男子,北城口音,有錢,手上纏著紗布。
符合這些條件不正是他的好三叔嗎?
“胤郡王,我發誓……我知道的全都毫無保留地說了,求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兒上,繞了我這一次吧!”男子淚水漣漣地求饒。
“繞你?”玄胤冷冷地笑了。
紫雲軒,三老爺、尤氏、琴兒正在吃晚飯。琴兒吃的不多,略用了幾口便回了房。三老爺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:“真是個麻煩精!”
尤氏忙關上門,打了個圓場道:“好了好了,她什麼都不懂,何必怪她?”
“這次的事,都是她惹出來的!不是她殺了人,那臭丫頭會懷疑到我們頭上?”三老爺咬牙切齒地說完,又瞪了尤氏一眼,“你也是的!看人看不住,撒謊也靠譜!”
“我當時也是急了,我哪裡知道琴兒會突然溜了?我找她找到一半,那丫頭突然走過來問我找什麼,我情急之下才說金釵丟了,我也忘了我那天正戴著那支釵。但事後,我不是圓過來了嗎?說那釵我有一對兒,丟的是另一支!”尤氏硬著頭皮解釋。
“哼。”三老爺冷冷哼道,“你以為她會信?”
“唉,是我,我就信啊。你老說那丫鬟是因為琴兒和我才起疑心的,你呢?你上次支開碧清給玄小櫻下藥,不也被她抓了個正著?指不定她懷疑你,就是從那一次開始的呢!與我們無干!”尤氏含了一絲不悅地說。
“好了好了,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?那丫頭邪門兒的狠!”頓了頓,三老爺又道,“不過她也邪門兒不了多久了。”
尤氏聞言,就是一怔:“怎麼說?”
三老爺拿起茶杯,與中山王有三分相似的臉上慢慢暈染了一抹得意的笑意:“過了今天,她就再也開不了口了!”
小丫頭,我雖與你無冤無仇,但誰讓你太聰明,察覺到了我的居心呢?下次投胎,還是做個傻子吧!
“三老爺!三夫人,王爺王妃請你們到文芳院一趟!”
門外,突然響起了丫鬟的通傳。
這個時辰,不該在房中用膳麼?找他們過去做什麼?三老爺的心中隱約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,但很快,他便將這種感覺壓了下去,穿戴整齊,與尤氏同去了文芳院。
文芳院的明廳中,王爺、王妃端坐在主位上,玄昭立在一旁,玄胤站在中間,他身側,趴著一個狼狽不堪的青年男子。
男子的右臂與右腿已經被完全踩碎了,痛得面色發白,渾身顫抖。
三老爺與尤氏齊齊一怔,不理解文芳院怎麼會來了這麼一個人兒?可是,當男子抬起頭來,露出面容的那一刻,三老爺的臉色瞬間變了。然他掩飾得極好,很快,便誇張地問道:“大哥!這是誰呀?好像是受傷了!”
中山王凝了凝眸,看向玄胤,沉沉地道:“好了,你三叔來了,可以說了。”
三老爺的眸光不著痕跡地閃了一下。
玄胤勾起唇角,舉起纏著紗布的手指,說道:“我今天中午在回春堂的賬房午睡,睡到一半,賬房突然燒起來了,我命大,只燒傷了手指。後面,我調查了一番,才發現那場火不是意外。我抓到了縱火的人,就是這傢伙!”
說著,他踢了踢男子的腿,男子痛得嗚咽了一聲,他嘲諷一笑,又說道:“但三書猜,這傢伙跟我說了什麼?”
三老爺的喉頭滑動了一下,面不改色地說道:“他與你說了什麼?”
玄胤不屑地勾了勾唇角,說道:“他說,是一個北城口音的男人找他縱的火,那男人跟我一樣,手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