噁心!噁心!噁心!玄胤拉著寧玥的手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!
寧溪委屈得“哇”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眾人不清楚寧溪做過什麼,只覺得玄胤如此刻薄自己的未來大嫂,當真有些過分,紛紛走過來寬慰寧溪。
壽宴上出了這種事兒,郭老太君的臉子十分掛不住,一個勁兒地給老太太賠不是,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應下。郭老太君又忙叫人將寧溪攙到了廂房,請了府醫過來給她診治,並將宴席推遲,什麼時候她準備妥當了,什麼時候再開席。
郭老太君、郭大夫人、撫遠公主,全都來這裡陪著她,都對她的遭遇同情得不得了,惹惱了玄胤,等嫁入王府,受罪的日子還在後頭呢。
看這種人搖頭嘆息的模樣,寧溪的腦子裡驀地閃過一道亮光,孃親說的所有人都同情她的時候,是不是就是這個時候?
玄胤的暴力,無形中,將她變成了弱者,人都同情弱者,或許出於憐憫,或許出於一種尋找平衡的心理……不管怎樣,她終於等到開啟第一個錦囊的時刻了!
胤郡王啊胤郡王,雖然受你一腳挺難受,可如果能鬥倒寧玥,就全都值得了!
寧溪垂眸,掩住心頭快要噴薄而出的興奮,生怕一個不小便露了餡:“我……我想去方便一下。”
翠蘭扶著她去了後院的恭房。
她讓翠蘭守在門口,不許任何人進來,自己則關上恭房的門,小心翼翼地從寬袖裡掏出了三個錦囊。
紅、黃、藍,應該是紅色這個。
她把黃色錦囊與藍色錦囊放回寬袖,竊笑地拉開了錦囊的絲帶。
一想到馬上就能讓那個小賤人去死了,她興奮得每個毛孔都擴張了起來!
偏偏這時,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,她太興奮,竟然抖了一下,把錦囊給抖掉了——
掉進茅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