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將二十八張票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。
這些人裡面,有的是不信她,有的是不信自己,有的是的確正直,當然,也有與誰關係好不得不投給誰的……不過,這關她什麼事呢?不支援她的人,她可是從來不會憐憫的。
有仕女哇的一聲急哭了。
現在才哭,早幹嘛去了?
寧玥從箱子裡抽了一張票出來:“廣南書院,趙萱。”
……
廂房內,撫遠公主與玄煜正在等待馬匹的驗屍結果,他們倆都不信馬會無緣無故發狂,八成是被人動了手腳。
很快,溫女官就用帕子託著一根長針進來了:“啟稟公主,仵作在馬鞍上發現了這個,說是它刺入馬肚子,才使馬疼痛發狂奔出了賽場。”
撫遠公主柳眉微蹙道:“有人看見是誰動的手嗎?”
溫女官搖頭:“不過……倒是有個灑掃宮女說看見一個小丫鬟在馬廄附近轉悠了一會兒。”
“哪個丫鬟?”撫遠公主追問。
溫女官想了想:“呃……她說好像是寧溪姑娘身邊的丫鬟。”
“寧溪?她不是寧玥的姐姐嗎?”撫遠公主愕然。
玄煜的眸光微微動了一下,淡道:“拿來我看看。”
“是,大將軍。”溫女官把針呈給了玄煜。
這針,比一般的繡花針要長要粗,多用來納鞋底,卻也不是什麼名貴東西,幾乎家家戶戶都有。
玄煜將它放到鼻尖下聞了聞,除了血腥味之外,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。
撫遠公主道:“阿煜,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了?”
玄煜的喉頭滑動了一下:“沒,一根很普通的針。公主,這件事交給我去查吧,時候不早了,你趕緊吃些東西,下午還要張羅仕子們的比賽。”
……
翠屏死了,是從臺階上摔死的,那是馬廄到更衣室的必經之路。
先是輸了最佳擊鞠手,現在又死了丫鬟,寧溪只覺得倒黴的事兒全被她一人趕上了。
偏這還不是最難過的,最難過的是寧溪看見玄煜的馬車停在小路旁,彷彿在等她一樣,她喜不自勝地走過去,卻被侍衛攔住了去路。
侍衛遞給她一個錦盒。
她開啟錦盒一看,裡邊是一根繡花針。
侍衛道:“大將軍說,物歸原主,以後二小姐別再亂丟東西了,尤其這種會扎人的東西,一不小心扎到誰,會惹誰發狂的。”
吧嗒!
寧溪連同盒子一起跌在了地上!
這一幕,被跟在寧溪後頭的寧玥、秋香撞了個正著。主僕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寧溪唆使翠屏給寧玥的馬下針,玄煜查出真相後即刻處置了翠屏,並以此警告寧溪,不要再心懷不軌。
秋香說道:“大將軍這回可算是給小姐出了口惡氣,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小姐!”
寧玥暗暗一嘆,這麼好的男人,為什麼她沒早點遇到呢?如果前世遇到的是玄煜,她是不是……就不用吃那麼多苦頭?
一旁的秋香不知小姐心裡的想法,見她連聲嘆氣,還以為她在惋惜毛筆的事兒,就道:“等小姐嫁入王府,想要多少筆沒有?別說一支筆,想來金山銀山,大將軍也不會捨不得的。”
她才不是擔心筆呢!就算沒把筆送出去,那支筆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在她手上,因為——
“臭丫頭!獎品呢?”
玄胤一臉冰霜地走了過來,看見寧玥手中抱著一個錦盒,想也沒想就奪過來扔進了河裡。然後,像變戲法兒似的拿出另一個大了好幾倍的錦盒,並哼道:“爺從小到大寫過的筆都在這兒了!拿去吧!不用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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