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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慶公主回宮,將自己對馬謹嚴的感覺如實稟報了皇帝。三天後,皇帝命德慶公主的貼身女官陸氏,前往將軍府,與馬謹嚴“聊聊”大婚的事宜。
馬謹嚴回屋,命人將千禧院好生整理了一番,雖不知陸女官哪個時辰過來,但早些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。從食物、酒水到房裡的擺設,他全都仔仔細細地捯飭了一遍,就在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,府中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——楊大仙。
楊大仙依舊是穿著那件青灰色道袍,袍角與袖口卻被人給撕爛了,頭髮也亂糟糟的,臉上幾道血紅的印子,唇角也破了,看上去,好像與誰大幹了一架。
他是從後門進來的,進來後便繞小路來了千禧院。
馬謹嚴蹙眉看向他,沉沉地問:“你怎麼弄成這樣了?不是說好了,月底才給我妹妹做福星轉世的法事嗎?”
楊大仙捂住疼痛的臉,哼道:“你以為我想這麼快過來啊!要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,我……我能找上你嗎?”
馬謹嚴的語氣又沉了一分: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
楊大仙往椅子上一坐,沒人給他倒水,他自己捧了個茶壺就喝了起來,咕嚕咕嚕灌了大半,才喘著氣道:“不就是那個胤郡王咯?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了我的住處,二話不說,一把火將我的院子燒得乾乾淨淨!我那會兒正在洗澡,你知道嗎?不然我也燒死在裡頭了!”
“然後你就來找我了?”
“沒有。然後我就找了個客棧住下,但那一夥兒人,不知怎的,又鬧到了客棧,大半夜的把我從被子裡擰出來,一頓毒打!”講到這裡,楊大仙又氣憤又委屈,“我自從到你們西涼,就沒受過這麼慘痛的待遇!我不聽地躲,不停地換地方,可不管我怎麼換,那夥兒人都像在我身上安了雙眼睛似的……嗚嗚……我容易麼我?”
馬謹嚴的眼底掠過一絲寒光:“你怎麼確定那夥兒人是胤郡王派來的?興許是你以前坑過的人。”
什麼半仙、什麼太上老君坐下弟子,都是自個兒吹出來的,除了招搖撞騙,這傢伙就沒什麼真本事!
楊大仙被說得臉色一陣泛白,翻了個白眼,道:“我去中山王府做過法事的好吧?我認得他們的徽記,玄家護衛,妥妥兒的!”
這傢伙,居然混吃混喝到玄家去了,真是膽子大啊。馬謹嚴厭惡地看了他一眼,沒追問他去玄家做的什麼法事,說道:“看樣子,是胤郡王替我那三妹打抱不平了。”
“我早告訴過你,不要打玄家人的主意,他們全都是痴情種!王府那麼大,我連個妾都沒碰著!你還敢讓你妹妹李代桃僵,去招惹什麼胤郡王!”楊大仙不屑地翻了個白眼,“啊……真是!我當初是著了什麼魔,居然答應替你幹這種事!這下好了,我得罪胤郡王了,我要在京城混不下去了……”
馬謹嚴才懶得管這種神棍的死活,事情進行到這裡,楊大仙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,就算自己執意讓他給寧溪安上福星轉世的命格……不,等不到那一天,他就會被胤郡王滅口。
幸好,自己本來就留了後招。
馬謹嚴淡淡地動了動眼皮子:“你也是蠢,那幫人不停地折磨你,卻沒有殺你,說明他根本就沒打算要你的命,只想逼得你走投無路的時候跑到我這兒來,如此,他們便確定幕後主使是我了。”
楊大仙哪裡沒想過這一點?他又不是傻子。但他實在沒辦法了呀,被折磨也是很痛苦的哇!楊大仙清了清嗓子:“說的好像他們不知道你是幕後主使一樣。”
“知道是一回事,有證據是另外一回事。好了,你不能再呆在這裡了,等待會兒人少些,我送你出府。不想被胤郡王找麻煩的話,我勸你,離京城越遠越好,永遠別再回來!”
楊大仙被馬謹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