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乘風需要背這個黑鍋嗎?藺乘風拒婚拒的好好兒,寧溪又哭著暗示他來娶寧珍……
寧溪是知道自己闖下的禍的,但她卻不覺得是自己的錯,都是這個哥哥,關鍵時刻鬧出這樣的岔子!
她看著跪在地上的馬謹嚴,馬謹嚴已經完全甦醒了,換了衣裳、輸了頭,卻以及難掩身上那些被疼愛過後的痕跡。他努力讓自己跪得筆挺,奈何身上痛得不剩一絲力氣,就那麼靠著一位小廝,狼狽地跪著。
在他身旁,跪著同樣狼狽的楊大仙,但比他好的是,楊大仙只是臉上的傷有些狼狽,精神……卻神清氣爽得很!
楊大仙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跟一個男人那個那個了,要命的是,他還一直以為是個小處子呢,那麼銷魂……
周圍,坐著二夫人、三夫人與馬寧馨,藺詠荷也來了,可惜剛剛暈過去,被送回房了。
老太太眸光如冰地看向差點兒把馬家給害死的孫兒,一掌拍上桌子,低吼道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?這麼重要的日子,給我幹出這種混賬事來,你是嫌我們的命太長了是嗎?要不是看在你父親身負重傷的份兒上,就憑一條羞辱皇室嫡公主的罪名,就能把全家都送上菜市口的斷頭臺!”
“是呀,謹嚴,你也太糊塗了,我們害得都給你陪葬了!”二夫人厭惡地說。
三夫人也道:“謹嚴你太辜負你父親的教誨了,你怎麼可以傷風敗俗到……”
“我沒有!我是冤枉的!”馬謹嚴厲聲打斷了三夫人的話。
老太太卻哐啷一聲,摔碎了手中的杯子:“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?”
馬謹嚴咬牙,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指縫:“我是冤枉的,你們為什麼不信?我被人下了藥,神智不清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……”
問題是,誰能跑到千禧院給他下藥呢?他的伙食都是綠珠一手做的,綠珠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,也沒承認自己給他下藥了。
藥不藥的事已經過去了,德慶公主厭棄了馬謹嚴,結果都出來了,再追問原因,有用麼?現在,老太太的關注點在另外一件事上,她看向耷拉著腦袋的楊大仙,沉聲道:“你與馬謹嚴到底幹了什麼勾當,從實招來!”
楊大仙從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主兒,把人家少爺給上了,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了,但交待真相,起碼能免去一頓折磨。他癟了癟嘴兒,道:“能幹什麼?不就是他買通我陷害你們家那小姑娘嗎?說她是天煞孤星,叫你們把她趕出去……”
老太太的面色瞬間變了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們……”半天,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二夫人忙道:“玥兒不是天煞孤星啊?那我們是怎麼回事呀?四老爺又是怎麼回事呀?”
楊大仙輕咳一聲,道:“四老爺受傷的訊息,一早就傳到了兵部,只是一直沒對外公開而已,馬謹嚴都知道,叫我趕在訊息公佈之前到你們家做法,老太太剛開始或許會猶豫,但一聽四老爺的噩耗,肯定會信我的話,把那小姑娘趕出去的。”
馬謹嚴怎麼會知道軍事機密?不用說也猜得到是藺川透的信兒。
老太太的呼吸都不順暢了:“真正的剋星在這裡,我卻冤枉了玥兒……”她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,指向馬謹嚴,“你……你這不孝子!知曉父親傷重,非但不想著為他行善積德,反而利用這一訊息來構陷自己的妹妹!我們馬家……怎麼出了你這種敗類?你去……去把你妹妹給我接回來……求也要把她給我求回來!”
“祖母!”馬謹嚴勃然變色,讓他去求那個病秧子,還不如叫他去死!
老太太看穿了他的想法,越發氣不打一處來:“她是嫡,你是庶,你原就矮了她一截,而今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,怎麼?讓他去求得她的原諒,你還覺著委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