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玥好心莫非還辦了壞事不成?
還是說……那人一開始要凌虐的是寧玥,藺詠荷只是恰好做了替死鬼?
寧溪很快想到了這一層,瘋一般地朝寧玥撲了過去,揪住寧玥的衣襟,聲嘶力竭地吼道:“是你!是你對不對?你故意把斗篷給我娘!你害了我娘!”
寧玥好笑地勾了勾唇瓣,無懼地看著她,道:“二姐姐這話說的我好糊塗,是我讓姨娘不穿襖子就出門的麼?我見姨娘衣衫單薄,好心好意地把斗篷借給她穿,怎麼反被姐姐誣陷成兇手了?難不成……是我買通人打殘了姨娘的手?是我拔下簪子劃破了姨娘的臉?還是我把姨娘丟進臭水溝一凍一整晚,延誤了最佳救治時機?”
她聲音不大,卻一字字、一句句,釘子一般打在寧溪的心坎兒上!
她曾有無數次機會將她孃的傷害降到最低,但她沒有那麼做……她懷著對寧玥無數的嫉恨,將她娘一步步逼到了半死不活的境地。
但凡她對寧玥有一絲一毫的憐憫,都不至於把她娘害成這個樣子……
寧玥將寧溪的神色盡收眼底,知道寧溪的痛苦不是裝出來的,可那又如何?她該心懷愧疚嗎?要不是她早一步察覺到了寧溪的算計,被打殘、被毀容的就是她了。寧溪可會為她掉一滴眼淚?
至於藺詠荷,她就更不覺得愧疚了。
逼死她哥、逼瘋她孃的時候,藺詠荷就該料到報應遲早要上身的!
哦,對了,藺詠荷不是很會爬床麼?等父親回來,看到她這幅尊容,不知……還下不下得了口。
寧玥含笑的眸光掃過寧溪幾近扭曲的臉,對眾人行了一禮,告退了。
寧溪氣得追了上去,在大門口,寧玥即將踏上馬車的時候,一把抓住寧玥的胳膊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就是你算計我孃的!”
寧玥淡淡一笑:“是又怎樣?說出去有人信麼?別忘了,那些人全是你找來的,我不過是遞了一件斗篷而已。”
“你……”寧溪氣得胸口發堵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還殺了玉婆子!”
“是,我是殺了她,姐姐你有證據麼?”
“……”寧溪失語。
寧玥淡笑道:“姐姐與其浪費時間與我爭辯,不如趕緊想法子善後吧,祖母是鐵了心要徹查姨娘的事,查到姐姐頭上的時候,我,一定會出來作證的。”
寧溪氣得抬起手,朝寧玥狠狠地扇了下去!
啪!
清脆的聲音,響在擠滿了人群的路上。
卻不是寧玥被打了,而是寧溪的手腕被人扣住了。
寧玥回頭一看,不由地怔住,玄胤?
玄胤穿著玄色華服,身形健碩,逆著光,髮絲微微透亮,那張臉,卻俊美得天下無雙。
這是玄胤第一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,除了寧玥、寧溪以外,大家都不清楚這麼個天仙似的人物是打那戶家裡冒出來的?
玄煜已是西涼第一美男,但眼前這名身著玄色錦服的男子,卻還比玄煜多了幾分迷人的氣質。
只不過他的眼睛太冷,望進去的時候能像掉進冰窟窿一樣,汗毛都根根豎起來!
“馬寧溪你算哪根蔥,敢對本王的女人動手?”
玄胤的聲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叫圍觀的人全部聽見,大家夥兒齊齊瞪大了眸子,他自稱本王,還說三小姐是他的女人,莫非……他就是西涼第一廢物醜男胤郡王?
不像啊!
如此強大的氣場,絕不是一個廢物可以辦到的。
而要說醜男,就更加扯淡了。
眾人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這才意識到馬家三小姐走了一個什麼樣的狗屎運,看向她的眼神已經與之前大不相同了。
這其實也是寧溪第一次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