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玥淡淡一笑:“司空靜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闖進來,你非得弄得自己身敗名裂,我也無話可說。阿吉!”
“東家!”阿吉抱拳行了一禮。
“去胭脂鋪和珠寶店把兩位老闆叫來,看這些東西是不是他們家的!”
“是!”
司空靜當場慌了,張開雙臂攔住阿吉的去路,瞪大眼說道:“幹嘛?這些是我付了錢的!”
寧玥笑道:“付了錢,就更不必心虛了。阿吉,快去。”
阿吉掀開司空靜,大步流星地前往了斜對面的鋪子。
司空靜心知不妙,拔腿就跑!
寧玥給阿蒙使了個眼色,阿蒙一爪子將她撈了回來,扔在地上,隨後阿蒙門神一般堵在門口,讓她再也無路可逃。
司空靜急得哭了,哇的一聲,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:“我要回家,我被人欺負了,我要回家……”
寧玥可不買賬,司空靜前世便是如此,欺負她的時候嘴臉惡毒,被她教訓了,又像個受害者似的哭,這一招,只對她前世的公婆有用,她自己,則只會覺得好笑。
司空靜哭了半天,賺了一些客人的同情,覺得小姑娘哭成這樣,也太可憐了。
就在司空靜很努力地騙取眾人同情的時候,阿吉帶著李老闆和王老闆回來了。王老闆身邊跟著先前那個侍女。
侍女檢查了櫃檯上的耳環,對王老闆說道:“東家,就是這副耳環!您看,我剛剛沒說錯,就是她偷的!”
王老闆惡狠狠地瞪了司空靜一眼,活了半輩子,居然被一個丫頭片子給耍了:“趕緊的,到衙門把那個姑娘接回來!”阿彌陀佛,希望那姑娘沒遭罪。
李老闆拿起胭脂與雪花膏,說道:“是我們家丟的東西!我還以為是那個下人稀裡糊塗放錯地方了呢!敢情是被偷了哇!”
寧玥走到瑟瑟發抖的司空靜面前:“司空靜,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?你是個慣犯了,偷了東家偷西家,一路偷過來,被我們抓住了還反咬我們偷了你哥哥的銀票!好好好,我也不與你亂爭辯了,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偷與沒偷,衙門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!”
衙門?天啦!馬寧玥瘋了嗎?居然要報官?她堂堂司空家的千金,怎麼可以去那種犯人待的地方?傳出去,她名聲毀盡了!
“不要!我不要去衙門!我大哥是司空朔,他要是知道你把他妹妹送去衙門,會弄死你的!”
這話,寧玥權當笑話在聽了:“阿吉,報官。”
“是!”阿吉毫不猶豫地出了回春堂。
司空靜面色慘白:“馬寧玥,馬寧玥!你不可以這樣!我們兩家是世交,你怎麼可以報官抓我?”
寧玥莞爾:“正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,我才報官抓你呀。一般人偷我家東西,我都是直接砍手的!”
一席話,將司空靜嚇得腿都開始發抖了。
來的是魏捕快,魏捕快在附近巡邏,聽到阿吉報案,立刻隨了他過來,一見翻案的傢伙是司空靜,嘖嘖地搖了搖頭:“世風日下啊,小姑娘幹什麼不好,非得偷雞摸狗!”
司空靜甩開他朝自己探來的手:“別碰我!我是司空家的千金!你敢碰我,我讓你明天就在京城混不下去!”
魏捕快生平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權貴,明明什麼本事都沒有,非得裝逼裝大爺!本來不用綁她的,魏捕快愣是拿出最粗糙的繩子,將她整個人五花大綁了起來!隨後,牽著繩子的另一端,遊街一般地去往了衙門。
寧玥被魏捕快的腹黑逗樂了,從回春堂到京兆府,需要途徑三條最繁華的街道,司空靜這麼狼狽地被人遊街,不出一天,就得臭名遠揚。
“馬寧玥!馬寧玥你會後悔的!後悔得罪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