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下的手緊了緊:“沒有啊,大哥不是還說了,要是我沒感覺不舒服,就是影響已經過去了嗎?”
玄胤輕輕一笑:“是啊,他是這麼說過,你瞧我,記性太差,都給忘了。”
寧玥抿抿唇,壓下心頭的慌亂,說道:“昨天晚上,我好像聽到誰在敲門,是不是有誰找我?”
“是找我的,一些小事,已經處理了。”玄胤面不改色地說,不知從何時起,他學會撒謊了。
“對了,大哥和容麟呢?怎麼沒聽到他們的動靜?”
“還沒起床呢。”
寧玥壞壞地笑了:“這麼黏啊,又不是以後見不著了。”
玄胤沒有說話。
寧玥笑了笑:“我等下想和冬梅去街上逛逛,你不必陪我,去處理皇宮的事吧。”
玄胤看了他一眼:“好。”
早飯後,寧玥與冬梅踏上了出府的馬車,玄胤則去了皇宮。
陛下在昨夜便醒了,聽說李順妃與六皇子的事只是有人蓄意捏造,當下緩和了不少,上午,玄胤又將散佈謠言的太監揪出來,當著全部宮人的面處以了炮烙之刑,人肉的香味兒,燻得人飢腸轆轆,也燻得人連番作嘔。
李順妃成功入殮,號仁貞和孝順妃,以皇貴妃之制下葬。
養母去世,六皇子痛哭流涕,說留在盛京睹物思人,懇請陛下恩准他為李順妃守完頭七後帶未婚妻遷往封地。
陛下準了他的請求。
大街上,不少店鋪歇業以示哀痛,即便敞開的,也全都換上了素白的眼色。
冬梅挑開車窗簾,望了望白茫茫的一片,嘆道:“陛下的女人那麼多,死一個就要全城哀悼,那老百姓還過不過日子了?”
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祖制如此。”寧玥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,好歹她也是皇后,儘管被囚禁水牢多年,但死後,是不是也舉國哀悼了一番?
冬梅拍了拍寧玥的肩膀:“小姐你看,那邊有個人被抓了,就因為他賣了紅花。”
寧玥看不到。
冬梅又拍了拍她:“小姐您別不信吶,是真的!哎喲,吵起來了!那個人頂撞了官兵,啊!官兵把他打了!呀!他老婆孩子跑出來了!不好,他老婆也被抓了!”
不遠處,傳來孩童撕心裂肺的啼哭聲。
寧玥的心,沒來由的一揪:“怎麼回事?”
冬梅氣呼呼地說道:“那群官兵,太不要臉了!官兵是幹嘛的呀?不是抓壞蛋的嗎?欺負老百姓算什麼本事?”
“到底怎麼了?”寧玥加重了語氣。
冬梅解釋道:“就是那個小販,他賣了紅花,官兵要抓他去坐牢,他不幹,說又不是國喪,他沒觸犯律法,官兵強行抓他,他妻子想去救他,被那群官兵給按在了地上,衣裳都扯爛了,白花花的身子也讓官兵和路人給看了,孩子好像嚇壞了,哭得特別厲害。”
“他們人呢?”喧譁聲變小了。
冬梅道:“走了。”
寧玥柳眉一蹙:“走了?那孩子呢?”
“沒人管,就在大街上哭呢。”
寧玥怒氣填胸,天子腳下,光天化日,居然有這種官差?當即怒道:“哪個衙門的?把他們給我叫來!”
“是!”
冬梅跳下了馬車,快步跑上前,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:“站住!”
官差頭頭兒瞄了她一眼,沒好氣地道:“好狗不擋道,讓開!”
“你才是狗!你一衙門全都是狗!”
“你……”
他正要發怒,冬梅亮出了東宮令牌,他一陣心驚肉跳!
冬梅冷聲道:“長孫妃娘娘叫你,還不快滾過來?!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他戰戰兢兢地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