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眸中的寒芒卻足以令人如墜冰窖:“本宮去哪兒,需要向你解釋嗎?”
“你解釋不了,就說明昨天晚上被兇手玷汙的人是你!你怕人家發現端倪,才故意來賴給我家小姐!我剛才,其實已經查清楚了!我家小姐被玷汙的謠言就是你身邊的秦公公散播的!他逢人就說‘哎呀,兇手都看清楚了,郡王妃的肚子上有一顆淺棕色的痣,肚臍上方三寸’。哼!明明是自己的情況!卻非得安到我家小姐身上!”
冬梅壯著膽子說著,耿皇后氣得身子都抖了起來,冬梅還嫌不夠,又對眾人道:“你們要是不信吶,就找幾個姑娘家,隨我們回去,看看我家小姐肚子上到底有沒有痣!”
有是有,但我家小姐可以遮!保準你們看不到!
玄胤握住了寧玥的手,輕輕地說道:“你倒是撿了個寶貝,怎麼撿到的?”
寧玥彎了彎唇角:“她快死的時候,被我撿到的,怎麼?你也想撿一個?”
玄胤道:“有你一個就夠了。”
寧玥紅了臉,這不正在與耿皇后鬥法嗎?這傢伙怎麼說起情話了?還說得這樣動聽。
小夫妻的情緒,沒打斷眾人“追查真相”的興致,若是果真如冬梅所言,寧玥肚子上根本沒有痣,一切都是耿皇后讓人散播的謠言,那被兇手玷汙的物件便極有可能是耿皇后自己了。
“馬寧玥真是可憐吶,與心上人共度良宵,卻被惡意揣測成遭兇手玷汙。”
“可是我聽說,馬寧玥是在貴妃的院子被擄走的。”
“擄走又怎樣?皇長孫及時救下她了唄!沒見二人這麼恩愛?哪像是她被人毀了清白的樣子?”
輿論又調轉了一個方向。
耿皇后的眸光越發寒涼,眸中暗湧四起,如藏了無盡的風暴,一不小心,便要炸開。
南疆王目光沉沉地看向耿皇后:“你昨天晚上去哪兒?朕宣你來侍寢,你推脫說身子不適——”
耿皇后的身子僵了僵,道:“陛下,這些都是無稽之談,臣妾一直在房中養病,未曾離開。”
“那些謠言又是怎麼回事?是這狗奴才散播的嗎?”南疆王說著,踹了秦公公一腳。
秦公公一隻眼睛還流著血,此時又捱了一下,更覺疼痛難忍。
他慌忙跪在地上:“陛下……”
“說!是不是你在惡意中傷郡王妃的?”
“陛下……不是奴才……”
南疆王怒不可遏:“不是你?那好,朕就去查!朕多年不理後宮,你們全都把朕當成瞎子了是嗎?”
自從纏綿病榻後,他便做起了甩手掌櫃,裡裡外外全都信賴耿皇后,耿皇后把內務交給秦安,他也沒講半個不字。他不是不知道秦安在後宮橫行霸道的事兒,但秦安做得還算低調,又是耿皇后的人,沒犯大錯兒他便懶得計較,如今,秦安竟欺負到了他孫媳的頭上!這讓他冒火!
“小德子!”
小德子上前:“陛下。”
“朕給你一炷香的時間,把散播謠言的傢伙給朕揪出來!”
秦公公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。
小德子敬業地去了,這一次既然是陛下要求他辦,他便沒什麼可恐懼的了,一炷香過後,小德子帶著幾名宮女太監回了現場。
他們紛紛交代,是秦公公給了他們銀子,讓他們在人多的地方討論昨夜有人被玷汙的事,因著昨夜只有馬寧玥失蹤,他們便將物件想成了她。
他們還表示,並不清楚馬寧玥是長孫妃,若是知道,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嚼她的舌根子。
南疆王勃然大怒:“秦安!你還有何話說?!”
秦安當然無話可說,人證物證俱在,耿皇后肚子上的那顆痣也在,他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