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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要那麼久。”寧玥放下了簾子,抱緊了僵硬的手臂,想著如果此時在她身邊的是玄胤,她應該不會這麼冷。
冬梅搓搓手,哈了口氣:“這個天,一下雨就跟跟嚴冬似的!腳指頭都凍僵了!”見寧玥也十分寒冷的樣子,握住寧玥的手道,“奴婢給您暖暖。”
冬梅開始給寧玥捂手,但不管冬梅怎麼捂,她都感覺不到絲毫溫度。
這個時候,她突然想到了玄胤,或許只有在玄胤身邊,她才知道什麼叫暖。
……
正廳,玄煜將白薇兒的話告訴了中山王、王妃與司空流。
早在郭家,司空流便見識了這小姑娘的醫術,儘管不願意,卻也不得不承認,的確比他的更甚一籌。因此,白薇兒說玄胤半個時辰能醒,他沒有任何懷疑;說能治好玄胤的蠱毒,他也沒有絲毫懷疑。
“合歡的風險有多大?”沉默良久的王妃,忽而問向了司空流。
司空流想了想,說:“老實講,不大,一百個人中,最多隻有一個會出現這種風險。”
“那就不要那什麼白薇兒了!一切,按照原先說好的辦。”王妃看向玄煜,眸光沉沉道,“明天你去一趟馬家,把他們的婚期往前提一提。你與寧溪的婚事作廢,已經夠笑人了,小胤的若也這樣,外頭會怎麼看我們中山王府?”
在白薇兒與寧玥之間,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寧玥。
玄煜卻沒如母妃所料的那樣點頭,而是在一陣極為長久的沉默之後,給出了相反的答案:“母妃,還是答應白薇兒的條件吧。”
王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當初要給老四定親的是你,現在要給老四退親的也是你!你為老四好,定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,我忍了,現在老四與馬家小姐的親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,你又要給我變卦!你是不是太過分了?風險又不大,你亂七八糟地折騰個什麼?”
司空流勸道:“是啊玄煜,你真的不要動他們倆的親事,你是不知道,你弟弟為了求我給她幫忙,連自己的血都放了!你棒打鴛鴦,不怕他醒了之後,殺你啊?聽老頭子一句勸,早點讓馬寧玥過門,大婚後,我保證你弟弟萬事大吉!”
玄煜道:“萬一,他就那一百人中倒黴的那個怎麼辦?”
“不會,他要是那麼倒黴,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了!中了這種蠱還能活下來的人,天底下只有兩個,一個是司空朔,一個就是他!”司空流苦口婆心道,“聽你母妃的話,啊?給點金子,把那白薇兒打發了算了!已經有婚約的人了,她還成天惦記,肯定不是什麼好鳥!”
王妃贊同地點了點頭,又道:“馬寧玥的出身雖差,可好歹是將門之後,那白薇兒是個商販的女兒,我們玄家,丟不起找個人!”
玄煜又看向了從開始到現在,一直默不作聲的父王,問:“父王的意思呢?”
中山王幽暗的眼眸裡流轉起絲絲暗湧,陰沉的臉色,因這樣的眸光,越發顯得冷然可怕:“你看著辦吧!”
王妃騰的一下站了起來:“王爺!”
中山王累極了似的出了房間,連個眼神都沒給她。
王妃氣得胸口發堵,轉頭望向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兒子,怒道:“我不許你動老四的親事,聽見沒有?別用整個玄家的聲譽,給你的任性妄為買單!”
玄煜的眼角抽動了一下,低頭,行了一禮:“母妃累了,早些回房歇息吧,兒子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“玄煜!”王妃大吼。
玄煜輕聲道:“除了小胤的事,別的,我都聽您的。”
……
大雨磅礴。
馬車終於抵達了王府。
小樓給寧玥撐著傘,扶著她慢慢走下木凳,冬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