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:“那不知王爺究竟找臣女何事呢?”
哦,才一天功夫,妾身就變成臣女了,這麼急著跟他撇清關係?
玄胤眯了眯眼,揚眉道:“落水那天,本王的平安符不見了,是不是在你那兒?”
寧玥的眸光微微一動,那裝了黑曜石的平安符是玄胤的?是的了,那天掉下水後,她對著他又抓又抱,沒準兒把平安符扯進了自己袖子。
寧玥的沉默給了玄胤想要的答案,其實,剛剛不過是急中生智編出來的藉口,玄胤沒料到平安符真的會在寧玥手上。
玄胤的眼神閃了閃,沒好氣地道:“原來是你偷了本王的平安符啊!”
“誰偷你東西了?是你自己掉我身上的!”這傢伙,不止無恥,還無賴!
玄胤壞壞一笑:“那是本王戴了二十年的符,你覺得本王會把它弄掉?還掉在一個差點兒扒了我褲子的小丫頭身上?馬寧玥,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。”
“隨王爺怎麼說,反正平安符確實是在臣女的手上,但臣女沒帶在身邊,王爺明天晚上再來拿吧!”
這回,輪到玄胤怔住了,以寧玥的性格是絕不願意吃嘴巴虧的,眼下竟然那麼爽快的承認——
“喂,臭丫頭。”他在池邊半蹲了下來。
寧玥本能地往後一仰:“你幹什麼?”
他隔得太近,呼吸都噴在她額上,而她裙子只到胸口,為了不走光,又往水下沉了沉。
他邪肆的眸光掃過水麵的漣漪,壞笑著勾起唇角:“本王從不做虧本生意,既然你偷了本王的平安符,那本王也得從你這兒偷點東西才算扯平。”
“偷……”什麼?
寧玥話未說完,他俯下身,一把扣住寧玥的後腦勺,在寧玥臉上親了一口。
“偷香。”他舔了舔唇瓣,壞壞一笑,隨即閃電般地直起身,在寧玥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裡,翻過了圍牆!
活了兩輩子,從沒被這麼羞辱過,寧玥氣得想拿刀把他給剁了!
那丫鬟看完這一齣戲碼,顯然也嚇得不輕。
寧玥看了她一眼,厲聲道:“你看到了什麼?”
“奴婢……什麼也沒看見!”
倒是個機靈的。寧玥勉力平復了情緒,不怒而威道:“抬起頭來。”
丫鬟戰戰兢兢地抬起了頭。她模樣只能算清秀,眼睛特別亮,眉宇間有股粗布麻衣也壓不下去的氣質。
寧玥的眸光微微一動:“為什麼跟蹤我?”
丫鬟的身軀顫了一下:“奴……奴婢想偷二小姐的令牌……逃出府……”
來的路上,寧玥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,所以下水的時候沒把衣服脫完。寧玥轉過身把玄胤嚇掉望遠鏡那會兒,也是因為聽見這丫鬟的腳步聲,想看看丫鬟究竟在哪裡罷了。
“為什麼要逃出府?”
丫鬟的淚水掉了下來:“妹妹病了,他們不給治……妹妹快死了……奴婢想帶妹妹……逃出去……”
連看病都不行,這麼說,不是任何一脈的人了。
寧玥再次看向她:“會不會寫字?”
“會。”
……
寧玥從溫泉帶回了兩個粗使丫鬟,藺詠荷一聽是做灑掃的,沒說什麼。
兩個丫鬟,姐姐叫秋香,妹妹叫冬梅,冬梅感染了比較嚴重的風寒,寧玥按前世的方子給冬梅抓了藥,很快,冬梅的燒就退下去了。
這一晚,寧玥在夢裡狠狠地踹了玄胤幾腳,第二天起來時,臉上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,本來想請個假不去老太太屋裡的,可一想今天是二夫人給她答案的日子,還是親自走一趟吧!
她剛走到福壽院門口,就聽到一陣哭喊。
“老太太,冤枉啊,奴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