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停下,車窗裡,探出一顆圓乎乎的小腦袋:“喲,這不是耿世子嗎?怎麼這麼失魂落魄?又被皇后娘娘給罵了?”
說話的是寧玥,寧玥原本在酣睡,但玄胤告訴她,眼下有個奚落耿雲的好幾回,她自然不會放過了。
耿雲目光凜凜地看著她,額角青筋暴跳!
寧玥聳肩,無奈一笑:“怎麼辦吶,你能別這麼倒黴嗎?每次我睡都得起個大早看你好戲。”
耿雲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,然而與,南疆王下令,命耿昕卸職丁優,為耿家主守孝三年,請德慶公主擇日,另選駙馬。
耿家主死了,案子自然不了了之,作為審判官的宣王暗暗感覺自己白忙活了一場,到頭來卻什麼都沒得到。
最開心的莫過於大帥府,德慶公主的婚事暫且不談,託耿雲的福,她體內的同命蠱取出來了,另外,司空朔菩提丹也煉製成功了。
容卿給司空朔喂下了菩提丹。
玄胤定定地站在床前:“他多久能醒?”
容卿道:“這個……不好說,少則七日,多則一月,他便能恢復如初。只是,菩提丹能治癒他的傷勢,但醒不醒是他自己的事。”
……
自玄胤與德慶公主挑明之後,德慶公主沒再來煩擾玄胤。
寧玥漸漸有了害喜反應,嘔吐不止,不再喜歡出門,玄胤與宣王那邊商議將議親的日子押後,一方面是為了專心照顧寧玥;另一方面,司空朔快醒了,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還是留給司空朔自己處理吧。
耿家低調地辦完了耿家主的喪事,一連痛失兩元大將,耿雲又中風在床,只有耿昕苦苦地撐著,實在撐不下去了,耿昕入宮覲見了皇后。
七月初五,秦公公乘坐馬車離開皇宮,前往峰山的白雲觀。
耿家五子,歸。
……
“嘔——”
寧玥在房裡,吐得天昏地暗。
冬梅心疼地拍了拍她脊背,拿過清茶給她漱了口:“怎麼搞的啊?前段日子還好好的,怎麼說吐就吐了?一天到晚,就沒吃什麼東西,人都瘦了!”
寧玥吐得眼淚都冒出來了,隨手擦了擦,說道:“玄胤呢?”
她害喜成這樣,那傢伙可別撇下她,一個去瘋玩。
冬梅道:“您上午不是說想吃週記的鹽果子嗎?姑爺出門買去了。”
話音剛落,玄胤擰著一罐鹽果子回來了,三伏天,悶在轎子裡,整個人溼漉漉的,如同從水中擰出來一樣。
寧玥上前,給他擦了汗:“很熱吧?”
“我不怕熱。”玄胤笑笑,開啟罐子,“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種?”
寧玥抽了抽,輕咳一聲道:“是倒是,不過……”開始繞手指。
玄胤問:“不過什麼?”
寧玥乾笑兩聲:“不過我又突然不想吃鹽果子了。”
玄胤的嘴角抽了抽:“那你想吃什麼?”
“我想吃山楂糕。”
玄胤又馬不停蹄地趕去把山楂糕買了回來。
“我又不想吃山楂糕了,想吃糖炒栗子……”
玄胤又跑了一個來回。
寧玥等到後邊,其實也不想吃糖炒栗子了,可瞧他滿頭大汗的模樣,實在不忍心他白跑一趟,強忍著往嘴裡塞了兩個。
剝第三個栗子時,玄胤按住了她的手:“別吃了!”
吃得那麼艱難,他看著都難受。
寧玥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我是不是特難伺候?要不你別去了,還是讓冬梅和秋管家去吧。”
“我媳婦兒吃東西,憑什麼叫別人買?”玄胤站起身,“走,上街去,想吃什麼隨便挑。”
小倆口一前一後地上了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