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你!”
一定要狠狠地收拾!收拾得她三天下不了床!
寧玥趁人不備,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,彷彿在說,來呀來呀,有本事就來呀。
玄胤的牙齒咬得咯嘣作響!
中山王正為“劫匪”的事情大發雷霆,沒注意到寧玥的調皮,也沒注意到兒子險些“落荒而逃”,見兒子氣得半死的樣子,還以為兒子是氣那夥劫匪。
他眸光一凜,喝道:“最近的京城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!早上是容卿被劫,現在,是王妃被劫!京城幾時多出了那麼多不怕死的強盜?”
天子腳下,治安嚴謹,平時就鮮少有如此明目張膽的,今日卻一連來了兩起!大理寺的囚車、中山王府的馬車,都是尋常人不敢招惹的!
“父王,會不會是……同一夥人?”玄胤安耐住被寧玥撩撥起來的衝動,靜靜地說。
中山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:“很像。”
膽大的人不多,膽子大到敢動大理寺與王府的更加鳳毛麟角,且兩起案件的做法手法驚人的類似,都是劫車,且沒濫殺無辜。
“那群南疆人,真是太無法無天了!”他厲喝,容卿的馬車是被南疆人劫走的,如果兩起案件系同一人所謂,那麼王妃應該也是落在了那群南疆人手裡,“你之前說擊斃了三個,還有四個在潛逃?”
玄胤道:“是的。”
中山王大掌一握:“趕緊去找!”
郭玉是他王妃、是他妻子,那些人敢將主意打到郭玉的頭上,簡直跟打他的臉沒什麼兩樣!
玄胤應下後,率領手下去尋找南疆人與王妃的下落了。
中山王恐他一人力量不夠,又將玄煜、玄昭叫了過來。
兄弟倆一聽孃親被劫走了,個個兒雷嗔電怒,帶上最精英的手下,在京城瘋狂地搜尋了起來!
光線昏黃的庫房內,夙火依舊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,渾身,未著寸縷,成大字型,他的肌膚已不再年輕,長了一些老年斑,由於常年習武的緣故,倒是沒多少褶子,肌肉健碩、線條分明,看上去,比實際年紀年輕一些。
但再年輕,他也是一個外男。
王妃沒有欣賞別人裸體的嗜好,脫了氅衣蓋住他,不想再被他汙了自己眼睛。
先前的一番叫喚,把嗓子都叫啞了,喉嚨火辣辣地痛,一出聲,連自己都被嚇到。
可惡的是,她都這麼慘了,馬寧玥和那群傢伙卻像沒事人似的,完全不顧她死活。
她坐在充滿了那種味道的地方,噁心得胃裡一陣一陣地乾嘔。
看不見夜色、看不見沙漏,就那麼呆坐在地上,不知時間多去多久。
一開始,她的確覺得馬寧玥是故意將她鎖在這邊聽她慘叫的,但漸漸的,周圍越來越靜,直至沒了聲音。
她又開始懷疑,馬寧玥已經離開了。
混帳東西!
竟真的丟下她走掉了!
她堂堂一國王妃,怎麼能跟一個沒穿衣服的老男人獨處一室?噁心死自己不說,傳出去,她的名節將會被毀得乾乾淨淨!
馬寧玥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?
不行,她不能坐以待斃,萬一馬寧玥真的帶了人來,或者有路過的人無意中闖進來,她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!
居然馬寧玥不放她出去,她便自己出去!
她不信,自己活了半輩子,會奈何不了一扇破門!
念頭閃過,她走到門邊,仔細檢查了門的狀況,是兩扇合著的門,從外頭上了鎖,想要出去,要麼把鎖弄開,要麼直接把鎖挖下來。
她沒鑰匙,開鎖肯定是不能夠了。
那就開鎖!
在庫房找了一圈,終於在夙火的一堆爛衣服中找到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