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郭況點了點頭,望了蒼穹一眼,似嘆非嘆道:“這場仗,不好打。”
“舅舅是在擔心蘇沐與玄胤窩裡反嗎?”寧玥直言不諱地問。
郭況早知她對政治方面頗有自己的見解,可此時聽她如此直白的剖析出來,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,片刻,才又說道:“蘇沐不是玄家的人。”
“是嗎?”既然郭況不點名蘇沐是中常侍的人,寧玥也不會主動提及。不然郭況問她是如何知道的,她該說自己前世的記憶還是玄胤告訴她的?怎麼回答都覺得頭疼,“我相信玄胤。”
“第一次打仗……”郭況的情緒顯出了幾分焦慮,看得出來,他很為玄胤擔心。很多時候,寧玥都覺得郭況比中山王更像玄胤的父親,只可惜不是。郭況接著說道:“小胤要是來了訊息,可不可以……通知我一下?”
寧玥應道:“好,我一定會告訴舅舅的。”
“多謝。”頓了頓,郭況又問道,“那個……上次你找我要的畫……”
“我給皇甫珊帶回南疆皇宮給太子,可惜太子去世了,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。”寧玥惋惜地說道。
“也許他們不知道小胤的身世反而是一件好事,皇權之爭太殘酷了。”說這話時,他儼然已經確定玄胤的南疆皇族了。
寧玥似是而非地嗯了一聲,話鋒一轉道:“對了,外祖母還好嗎?”
“挺好,就是擔心小胤。”
“公主呢?應該快生了吧?”多虧白薇兒的藥,撫遠公主平安撐到了現在,算算日子,差不多到預產期了。
提到兒媳和即將出世的孫兒,郭況嚴肅的面容上掠過一絲溫柔的笑意:“說是下個月。”
寧玥由衷地說道:“那我提前恭喜舅舅了。”
說話間,到了大門口,下人眼尖兒地將馬車駛來,停在不遠處,撩起簾子等待郭況。
郭況上了馬車,又忽而撩開車窗簾子,看向寧玥道:“醫書上說,阿芙蓉也可做藥用,不知是不是真的?”
“是,能鎮痛、助眠、鎮咳,對某些心臟問題也有一定的療效。”寧玥認真地說道,無畏地對上郭況的眼神,“可惜,阿芙蓉的原材料太難得了,都不知道要上哪兒買。不然,我還真想買些回來,病人手術後,也不用那麼疼痛了。”
“它不是能讓人上癮嗎?能給病人用?”郭況狐疑地問。
寧玥笑了笑:“它的原理與五石散其實並無不同,用久了才上癮,而且心理上的依賴居多,在大夫的監管下使用,並不會對人造成不良影響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郭況私有頓悟。
“官府說要抓製藥和販藥的人,有眉目了嗎?”寧玥一臉好奇地問。
郭況嘆了口氣:“還沒有。”
寧玥眼底的笑意深了一分:“舅舅慢走。”
……
望川坊
奢華的廂房內,紙醉金迷,梨花木精心雕刻的椅子上,年輕的公子與美豔的女戲子觥籌交錯、歡笑顏顏。
司空成儼然是宴會的主角,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回春堂的東家,還能日日見到那個小婦人,他就心花怒放,他舉起酒杯,碰了碰玄昭的杯子:“昭哥,幹了!”
玄昭隨意喝了一點。
司空成倒也不惱,誰讓他惹不起玄昭呢?雖說他跟玄昭一樣都有個非常厲害的大哥,但他大哥基本不管他,他出了事兒,可別指望司空朔給他擦屁股。玄昭不同,他惹禍,玄煜和玄彬一定會給他善後,雖然二人如今不在京城,可遲早會回來。不想挨玄煜和玄彬的拳頭,自己還是對玄昭客氣些的好。
司空成見玄昭興致缺缺,不怎麼喝酒也不怎麼碰女人,湊過去,古怪地笑了笑:“昭哥,望川坊最好的姑娘和最香的酒都在這兒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