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嘛?分明是沒幫她辦,還拿規矩說教她!
司空靜哼了哼,勺子在湯碗裡攪動得越發大力。
劉婉玉直直地看著女兒的碗,尷尬地接著剛才的話道:“我出馬,大家只管放心就是了。”
可是已經沒人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了。
司空家主看看不成器的二女兒,再看看神遊太虛的二兒子,又看看明顯興奮得異於往常的妻子,心裡煩躁不已。真論族力和底蘊,司空家並不輸給玄家,然而到了這一輩,司空家只出了個權傾朝野的司空朔,還是個閹人,無法傳宗接代的!反觀玄家,從玄煜到玄昭,個頂個的優秀,如今,連最被人瞧不起的玄胤都成了沙場將軍——他的兒子們在做什麼?
除了成天與一群烏合之眾鬼混,屁都不會!
兒媳也不頂事,除了爭風吃醋,沒給家裡出過一分力。他可是聽說孫瑤與馬寧玥相處得極好,跟親姐妹似的,還非常能為王妃分憂,一場宴會,上上下下全都是二人在打理,王妃就坐在廳裡打牌。再看他們家的宴會,劉婉玉前前後後地跑,事事都得照顧到,效果還不理想——
同樣是簪纓世家,怎麼差距這麼大呢?
司空家主越想越氣,最後,沒了胃口:“我吃飽了。”
他一走,氣氛更加尷尬了。
司空旭又打了個圓場道:“母親,你剛剛說的大生意是什麼生意啊?”
提到這個,劉婉玉還是有一絲小激動的,舀了一勺蝦仁玉米,笑道:“我馬上就要成為回春堂的東家了!”
“是南街的那個回春堂嗎?”司空旭難掩驚詫地問。那個藥房在京城的名氣十分響亮,據說每天都有從全國各地慕名而來的病人,大夫比太醫院的還多,但仍舊看不過來。如果劉婉玉即將成為那裡的東家,他們可謂是傍上一棵搖錢樹了!
劉婉玉感受到了司空旭依舊眾人的訝異,非常受用,得意地扶了扶鬢角的珠花,道:“就是那個回春堂!本來我不想入股的,想自己單幹,我大夫都請好了,鋪子也選好了,但王妃與我說她兒媳年紀輕、缺個能壓住場子的人,我一尋思,兩家冷了這麼多年,好不容易冰釋前嫌,王妃的面子,我總還是要給的。權當做好事咯!”
司空旭崇拜地看著嫡母:“母親,您真厲害!”
兩位兒媳也紛紛附和。
司空靜對這些沒興趣,癟了癟嘴兒,繼續攪碗裡的湯。
倒是司空琳問了句:“娘準備用多少銀子入股?佔幾成?”
劉婉玉摸了摸耳垂:“一萬兩,兩成。”
司空琳雙眸一瞪:“一萬兩?這麼多?而且只佔兩成,娘你是不是被坑了?”
劉婉玉的眼神閃了閃,說道:“我說了,是給王妃面子嘛,不過對外……只說是三千兩入的股,你們可別講出去,會讓她們下不了臺的。”
“哦,她們有本事收沒本事承認啊!三千兩銀子,兩成股,聽著好像我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!”司空琳不高興了,“娘!不能這麼縱容她們!”
劉婉玉清了清嗓子:“算了,大家朋友一場,計較那麼多幹什麼?兩家關係最重要,吃點小虧不礙事的。”
夜裡,劉婉玉把入股回春堂的事兒與司空家主說了:“……其實,王妃不知道她收我一萬兩的事,是她自作主張的。原本我與王妃談的時候,王妃答應讓我三千兩入股,可是我去找馬寧玥,馬寧玥卻說三千太少,入不了。我問她想要多少,她就說一萬,還讓我別告訴王妃,免得婆媳吵架。老爺您是知道我的,心腸最軟不過,又做不來那些挑撥離間的事兒,便沒找王妃對質,直接答應她了。”
司空家主瞬間對那個看似溫柔知禮的小姑娘厭惡了三分。
劉婉玉又道:“不過您放心,回春堂的情況我瞭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