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悠沒什麼經驗的王妃。今兒的一桌葉子牌,劉婉玉和另外兩個夫人只怕是串通好的,專給王妃下套。她們先提一些簡單的要求,王妃不好意思拒絕的,等王妃答應了,劉婉玉再提一個難一點的要求,層層推進之下,王妃很難不被她們牽著鼻子走。
寧玥涼薄地勾了勾唇瓣:“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,膽子不小。”
每次小姐露出這種標誌性的笑容,就代表有人要倒黴了。冬梅興奮地睜大了眼睛,她就知道,小姐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!
“您剛剛與王妃說會考慮一下,其實是緩兵之計對不對?這才對嘛,千萬別答應司空夫人!”
“你錯了。”寧玥淡淡一笑,“我會答應她。”
“啊?”冬梅目瞪口呆,剛想說小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,那邊,琴兒回來了。
“四嫂!”琴兒提起裙裾,香汗淋漓地跑到了寧玥跟前。
冬梅趕緊噤了聲,給琴兒行了一禮。
寧玥早在琴兒叫她的一瞬便斂起了漠然的表情,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汗,溫柔地說道:“東西都送她們了嗎?”
“送了,她們都很喜歡,讓我謝謝你。”琴兒揉了揉紅撲撲的臉蛋說道。
看得出來,她很興奮,她沒想過自己真的能一個人走那麼遠、說那麼多話。等她做完了,才發現一些自己認為很難的事,其實好像也沒那麼不可完成,突破那道坎就好了。
寧玥對琴兒的進步感到非常欣慰和滿意,問道:“今天交到朋友了嗎?”
“交到了,她們都是我朋友!”琴兒天真地說。
寧玥沒立刻出言打擊她的信心,反正來日方長,與人接觸是第一步,識別好壞是第二步,慢慢來,總能讓她學會的。
“今天來了很多世家公子,琴兒有印象特別深刻的沒?”寧玥旁敲側擊地問。
琴兒與公子們接觸不多,只在入席時打了個照面,連他們誰是誰都分不清楚,唯一記得的……是陳小姐的二哥,他撞了她一下,把她的花撞掉了,然後很禮貌地拾起來還給了她,還為此惹毛了司空靜。
“我……我就記得……陳二公子。”她低頭,輕輕地說。
寧玥微微一笑,沒再往下問了。
夜裡,寧玥將耿中直叫了過來,與耿中直在房中談了整整半個時辰,隨後,耿中直拿著一張清單離開了王府。
瓊樓,樓如其名,造得精緻美麗。
因處在地段偏僻的黑市,打門口路過的大多是些身份平庸之人,有百姓、有商賈、有流氓混混。若只看這些人會覺得瓊樓的生意沒什麼好做的,然而這些僅是表象。瓊樓從來不是一個普通人消費得起的地方,便是一樓用來混淆視線的賭場,也比別的地方貴上好幾倍。至於二樓的妓院、三樓的拍賣所就更不用說了。
瓊樓的妓院不叫妓院,它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:望川坊。
望川坊的妓子也不叫妓子,叫戲子。
望川坊養了許多戲子,男女都有,每天都搭臺咿咿呀呀地唱,他們唱得確實不錯,人長得更加不錯。
一間寬闊典雅的廂房內,三名男戲子、兩名女戲子和兩個樂師正在為他們的客人唱著最新編排的戲曲,曲子的內容,客人們似乎並不怎麼關心,躺在貴妃榻上,眸光迷離地喝著杯子裡的酒。她們一共三人,一位體態微胖、膚色白皙、長了幾粒小雀斑的婦人,一位身材纖細、膚色略暗、塗了大紅唇的婦人,另外一個是明顯看上去比她們年輕但實際年齡差不多的美麗婦人。她的眼神比另外兩個清醒一些,她沒吃盤子裡的東西。
胖胖的綠衣婦人拿了一顆棕色“糖丸”:“你真不要?”
美麗婦人說道:“我還有事。”
綠衣婦人將“糖丸”毫不猶豫地吃了嘴裡,發出一聲舒